他語氣緩和下來,但攥緊槍柄的手,顯示他內(nèi)心并不平靜。
消息像炸了鍋一樣,在陳家屯上空散開。
“草帽山鬧狼災(zāi)!困住人了!”
村里凡是能騰出手的壯勞力,無論年輕的還是老把式,聽到喊聲都毫不猶豫的抄起了順手的家伙。
鋤頭、三股叉、削尖的木棍、柴刀、斧頭……
但凡能用的都拿上。
呼啦啦一群人,神色凝重中帶著一絲同仇敵愾,朝著村后黑壓壓的山林涌去。
人命關(guān)天,容不得半點(diǎn)猶豫!
陳冬河身強(qiáng)力壯,腳步又快又穩(wěn),遠(yuǎn)遠(yuǎn)走在最前面開路。
夜風(fēng)吹得他衣角獵獵作響。
臉色慘白,胳膊草草用破布條纏著,還滲著血跡的張老漢,也在兒子攙扶下踉踉蹌蹌跟了上來,指著前面起伏的山巒:
“就……就在草帽山!翻過那個禿坡!攏共就一條羊腸小道上去,狼群就堵在道上,樹就長在坡頂那片平地上!難……難沖得很!”
第98章全村出動
陳冬河猛地想起什么,腳步一緩,看著張老漢胳膊上那道皮開肉綻的傷口,沉聲道:“叔!等把人都救回來,您務(wù)必馬上去趟縣里醫(yī)院,問問他們有沒有狂犬疫苗!”
“啥?啥疫苗?”張老漢一愣,周圍幾個村民也是一臉茫然。
陳冬河神情極其嚴(yán)肅,特意拔高了聲音讓附近的人都聽清:“狼嘴里埋汰,啥臟病都有!最要命的是能傳上狂犬??!一旦得上,根本治不了,人就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被咬的也會瘋,最后全得……”
他頓了頓,留足想象空間。
“那是真會死人的!十成十沒救!叔您這傷口,必須盡早處理!”
“我的娘嘞!”張老漢嚇得一個哆嗦,剛才失血的慘白還沒下去,這會兒更像是刷了一層灰。
嘴唇都沒了血色,汗珠子刷地下來了。
“冬……冬河,你……你不是在嚇唬叔吧?真有……這么邪乎的???”
旁邊幾個年紀(jì)大的村民也不信邪地嘀咕:“不能吧?咱村里前幾年老孫頭也被野狗啃過一口,冷水沖沖,不也……”
陳冬河眼神銳利如刀,斬釘截鐵地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