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熹微,第一縷陽光撕破沉沉夜幕時,他回到了后山熟悉的林子。
巨大的棕熊尸體憑空出現(xiàn),砸在雪地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接著是四只體型龐大的駝鹿,像小山一樣堆疊。
他抽出腰間鋒利的柴刀,砍伐手臂粗的白樺枝條,用隨身帶的鐵絲迅速擰緊,搭起一個堅固的爬犁骨架。
動作麻利,帶著山林漢子特有的利索勁兒。
陳冬河試著把棕熊拖上爬犁,再想堆駝鹿時,爬犁立刻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這幾只大家伙加一塊太沉了。
他皺皺眉,果斷收回了四頭駝鹿,只留下棕熊在爬犁上。
饒是他身體經(jīng)過強化,臂力遠超常人,拖著這上千斤的死物在雪地里跋涉,也顯得異常吃力。
只拖行了百米,就在深雪上留下兩條深深的凹痕。
他停了下來,呼出的白氣在清晨寒冷的空氣中凝成一團,額角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奎爺也該進村了。
果不其然!
快七點時,山下的動靜傳了上來。
奎爺豪邁的大嗓門夾雜著牛鈴聲、腳步聲,還有村里人疑惑的議論聲,越來越近。
“我就說吧!冬河出手,就沒空手過!還說牛車來多了?瞧瞧!帶少嘍!”
奎爺?shù)穆曇衾线h傳來,帶著掩不住的歡喜和得意。
他身后跟著虎子和村里三十多號精壯漢子,五架老牛車吱呀呀地碾過積雪,慢悠悠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