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這樣死心眼?!?/p>
“好,我會買給你?!?/p>
“好的?!绷置扌臐M意足,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是這座房子的女主人了。
這個點快閉館了。所以顯得周遭特別寂靜。小房子安靜地坐落在一圈黑色籬笆里,與隔壁高大的現(xiàn)代式建筑格格不入。于是,它成了漂流在浮華里的一個小島,晃晃悠悠,靜謐也被容易被人忽略??墒橇置尴矚g它,并固執(zhí)地認(rèn)為其他人不懂它。紅絲絨房子肯定愿意藏進(jìn)她的口袋被她帶走。
林棉每次來這里都感覺到一種想要的平靜,居所代表著一種生活方式,代表著一個人的向往。雖然她沒有住在這里,但已經(jīng)幸運地過上了差不多的生活,林棉有愛她的家人和朋友,雖然因為媽媽對動物毛過敏不能養(yǎng)寵物,但已經(jīng)很好了,她決定一直一直擁有這樣的幸福。
林棉一下子被滿足感占據(jù)了全身,她由衷感激上天的眷顧。
“我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夢想是什么,但我以后一定要過上這樣的生活?!?/p>
她想了想,補了一句:“我要生兩個孩子?!?/p>
“女孩嗎?”
“不知道,只要是我的孩子就都很好?!?/p>
很簡單的愿望,周圍的多數(shù)人都在過著這樣的生活。騎電動車和走路的人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還有一些販賣小食和應(yīng)季水果的攤販在路邊等待生意,支著一個筐子,蓮蓬探出頭,還有嫩綠色的蓮子。玻璃小車子上貼著紅色的字,老人攙孩子,丈夫牽妻子,青花椒的辛辣和糖水的香甜混合在一起。
這是那么庸常的一個下午,庸常到?jīng)]人會覺得奢望這個詞與它相關(guān)。
沒有鋪墊,沒有前因,截斷式地,他已經(jīng)走不進(jìn)她要的那種生活了。他甚至無法痛恨這種身份,因為是這種身份帶來了這種結(jié)果。
“你怎么了?我很重嗎?”林棉掐掐他。
沒什么好說的,說什么都像掩飾。林槿的車鈴提醒他們,前面就是目的地。
三和酥的鋪子嵌在一座爬山虎堆砌起的角落里,玻璃柜臺里碼著整齊的中西式糕點,橙色的暖光燈打在上面,后面的烤爐那里傳來甜膩膩的香氣。老板娘系著白色圍裙,用小鏟子將脆酥的餅干甜點裝入紙袋子,稱重量,立著的紙袋子印出黃油的痕跡。
“多少錢?”林聿放緩車速,穩(wěn)穩(wěn)停住,用一只腳撐住,問她要多少錢。
“20塊錢的吧。”
林聿給了她一張五十元的紙幣。
她跳下車,和林槿一起去。他們的肩挨著,像琉璃瓦迭在另一塊琉璃瓦上?,F(xiàn)在這是十分值得嫉妒一下的,畢竟原本他也能這樣輕松地站在她旁邊。
“你要這個嗎?”林棉在不遠(yuǎn)處指著新出爐的糕點問他,用口型說可以用自己省下的錢。
林聿點頭。原來他已經(jīng)不舍得現(xiàn)在的他,不舍得這種能愛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