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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們兩個昨天那樣子，今天又表現(xiàn)出無間的親密，林槿徹底失望地說：“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么啊？”

他是吼出來的：“吵去吧，愛怎么樣怎么樣，我連一點都不想再管了。”

林棉捂住臉，肩膀劇烈顫著，眼淚流到指縫間。

“這個家徹底散了，就都痛快了！”

林聿試圖出面緩和：“我們……”

“我們？”林槿覺得這個詞語很諷刺，“你張口閉口‘我們’，我呢？我在你們的‘我們’里嗎？”

這樣的控訴結(jié)束，屋子里恢復了沉默，鐘依舊咔咔走著，窗外有鳥的叫聲。

“林槿，你說得對?！绷猪舱J為自己應該最先擔下這些責任，“我只想到了林棉，因為我以為只要她好好的，一切就能慢慢地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忽略了你，讓你需要獨自面對一切?！?/p>

林槿沒有回應。

林聿微微垂下眼，繼續(xù)說：“你說不想再管我們，我明白。這確實不是你義務的責任?！?/p>

他看眼林棉：“但無論你多恨我，你不該那樣說林棉。”

“她在乎你。她不可能不在乎你。只是她的痛苦，讓她……她的痛苦可能是我們當中最重的?！?/p>

“她也沒在那時候要求你為她付出什么，不是嗎？”

聽到這話，林槿看向林棉。

他的妹妹還低著頭，整張臉都埋在掌心。和以前一樣，把自己躲進了一個誰也碰不到的地方。那是一種令人心疼的無措。

他又注意到她手腕處露出的一小塊皮膚。那上面有一道模糊的、還未完全愈合的細痕。這讓被憤怒遮掩的自責重新出現(xiàn)。回想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確實很難聽，甚至很殘忍。尤其對她來說。

她承受的，或許比他想象的還要多得多。

“你的手腕怎么回事？因為昨天他打你嗎？”

這句話一出口，他們?nèi)€都有些無法應對。

林聿吸一口氣，正要坦白自己的錯誤。被林棉搶先一步。

“不是的，”她連忙解釋，“是我自己弄的?！?/p>

林槿又有些覺得好笑：“你還要替他遮掩嗎？”

林棉張張嘴，想說些什么卻辯解不出來。

“算了。我也不想聽。隨你們?！?/p>

他彎腰拿起椅子上的背包：“我下午就回學校了。下周不會回來，可能以后也會少回來?！?/p>

林棉追問：“你不回來，那要去哪里？”

林槿沒有回答，只是走到門口，去開門。

林棉本想追上去，卻被林聿攔住。面對面著，他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沒有說話，搖搖頭。

林槿現(xiàn)在需要的是自己冷靜。

林槿剛走，門還微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