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最近的一名蠻族騎兵,手中的彎刀當啷落地,他雙腿一軟,竟是直接跪倒在地,身體篩糠般抖動,臉上寫滿了極致的恐懼。
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
成百上千的蠻族士兵,像是被割倒的麥子,成片成片地跪伏下去。他們看向江寒的眼神,不再是看一個敵人,而是在仰望一尊降臨人間的神魔!
他們的戰(zhàn)意,在這一刻,被徹底碾碎了。
“那那是什么?”
江寒麾下的黑甲騎兵們同樣不好受,他們強撐著沒有跪下,但戰(zhàn)馬卻在不安地刨著蹄子,發(fā)出一聲聲恐慌的嘶鳴。
一名身經百戰(zhàn)的百夫長,死死握住手中的長槊,才穩(wěn)住身形,他目瞪口呆地望著遠處那道筆直的身影,聲音都在發(fā)顫。
“將軍他他”
他想說“突破了”,但這兩個字根本無法形容眼前這毀天滅地般的景象。
這是突破?
這簡直是羽化飛升!
戰(zhàn)場中央,江寒緩緩睜開了眼睛。
世界,不一樣了。
在他的感知中,空氣中流動的不再是風,而是最本源的元氣。他能清晰“看到”每一個士兵身上蒸騰的氣血強弱,能“聽到”他們心臟的每一次搏動。
他體內那股狂暴的力量,此刻已經馴服如溫順的綿羊,沉淀在他的四肢百骸,與他新生的宗師之力完美融合。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感覺自己與這片天地隱隱相連。
一念起,風云動。
這,就是宗師。
江寒緩緩抬起手,握了握拳。爆炸性的力量感,讓他產生了一種能捏碎山川的錯覺。
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