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會懲罰你們的長生天會”
話未說完,軍官的頭一歪,徹底沒了聲息。
江寒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魔鬼?
他只是做了一個將領,在戰(zhàn)場上該做的事而已。
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
至于手段
戰(zhàn)爭,本就是最骯臟的游戲。
他扔掉手中的牛角號,繼續(xù)向前走去。
他要去看看,呼延贊的尸體,找到了沒有。
江寒走得不快,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這片土地,泥濘吞噬著他軍靴的邊緣,發(fā)出令人不悅的“咕啾”聲。
就在這時,一陣急腳步聲從側后方傳來。
江寒沒有回頭。
是趙騫回來了。
“將軍!”
趙騫單膝跪地,在他身后,百人小隊齊刷刷跪下,動作整齊劃一,仿佛一人。
他們渾身浴血,泥漿和血污凝固在甲胄上,但每個人的眼睛都亮得驚人。
“起來?!?/p>
江寒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喜怒。
他轉過身,視線掃過趙騫和他身后捧著的幾個物件。
一只沉重的皮質圖筒,封口用火漆封得嚴嚴實實。
一個半人高的楠木箱子,箱子角上還沾著新鮮的泥土。
以及,一串用繩索串起來的、雕刻著猙獰獸首的骨哨和金屬腰牌,那是北莽軍中百夫長以上軍官的身份象征。
趙騫將那串腰牌高高舉起,匯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