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都是我云州城的棟梁,本官今日請大家來,是有一件事,想請諸位幫個忙。”他的語氣很溫和,像是在和老友聊天。
糧商們紛紛躬身:“大人但有吩咐,我等萬死不辭!”
劉文淵渾濁的眼睛掃過眾人,聲音陡然轉(zhuǎn)冷:“鷹愁澗的獨立營,最近在城里動靜不小啊?!?/p>
一個姓錢的胖糧商立刻接話:“是,那江寒不知從哪弄來一筆錢,到處收買人心,搞得城里沸沸揚揚?!?/p>
“錢?”
劉文淵冷笑一聲,“本官查過了,鎮(zhèn)北王府沒有給他一文錢。他就是座金山,也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他現(xiàn)在花的,不過是老本罷了。人要吃飯,馬要吃草,幾百號人的嚼用,可不是小數(shù)目?!?/p>
他身體微微前傾,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了所有人。
“所以,本官需要你們做一件事?!?/p>
“從今日起,云州城所有糧鋪,糧食價格,上浮三成?!?/p>
“另外,任何人,不得賣一粒米,一根草料給獨立營。誰要是敢私下交易”他頓了頓,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熱氣,“本官就讓他全家,在云州城再也吃不上一口飯?!?/p>
話音落下,滿堂死寂。
糧商們面面相覷,額頭上都滲出了冷汗。
這是要活活餓死獨立營?。?/p>
太守這是要跟那位江將軍,徹底撕破臉了。
“大人,這這江寒畢竟是邊軍將軍”有人小聲嘀咕。
劉文淵瞥了他一眼,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一個將軍罷了。他要是安分守己,本官還能容他。可他想在云州城興風(fēng)作浪,那就是自尋死路!”
“諸位,是想跟著本官吃肉,還是想跟著他喝西北風(fēng),自己選吧?!?/p>
糧商們哪里還敢有二話,紛紛起身,賭咒發(fā)誓,一定遵從太守號令。
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劉文淵嘴角浮現(xiàn)一抹殘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