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柳成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整個人弓成了蝦米。
那股真氣并未破壞他的修為,而是在他的經(jīng)脈中橫沖直撞,將他的感官放大十倍。
每一寸皮膚,每一條肌肉,都能清晰感受到那極致的痛苦,但他的神智卻被這股真氣強(qiáng)行維持在最清醒的狀態(tài)。
他必須醒著感受這一切。
江寒不再理會地上抽搐的柳成,他緩緩轉(zhuǎn)身,面向那一墻的靈位。
他開始踱步,腳步聲在空曠的祠堂內(nèi)回響,不疾不徐。
“柳家,立足青陽城三百四十年,第一代家主柳尋,以仁義起家,倒也算一號人物?!?/p>
江寒的聲音很平淡,像是在述說一段與自己無關(guān)的歷史。
他頓住腳步,目光落在一個不起眼的靈位上。
“可惜,從第三代家主柳元山開始,就歪了?!?/p>
“二百八十年前,為奪‘赤陽功’,柳元山暗中下毒,坑殺摯友滿門三十余口。事后,卻假惺惺為其收斂尸骨,博得一個‘仁義無雙’的好名聲?!?/p>
話音剛落。
“咔嚓!”
祠堂高處,那個刻著“柳元山”三字的靈位,毫無征兆地,從中間裂開一道縫隙。
縫隙迅速擴(kuò)大,最終“嘭”的一聲,炸成了漫天木屑。
地上的柳成,瞳孔驟然收縮!
這這是怎么回事?
江寒仿佛未見,繼續(xù)踱步。
“第五代家主柳承風(fēng),色中餓鬼。一百九十年前,強(qiáng)擄城東李家之女,致其受辱自盡。后為掩蓋丑聞,派人偽裝成馬匪,將李家上下七十余人,盡數(shù)屠戮,一把火燒成白地?!?/p>
“嘭!”
又一個靈位應(yīng)聲爆裂,齏粉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