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嗬嗬”
空氣被瞬間抽離,窒息的痛苦讓他面色漲成了豬肝色。
他雙手拼命地抓撓著那只手臂,指甲在上面劃出一道道血痕,卻無法撼動其分毫。
他雙腿在空中亂蹬,像一條被拎出水的魚,做著徒勞的掙扎。
直到現(xiàn)在,柳白這才看清楚。
就在柳白感覺眼前開始發(fā)黑時。
一聲爆喝,如平地驚雷,在雅間外炸響!
“住手!官府辦案,閑人退避!”
“砰!”
房門被一股巨力粗暴地撞開,木屑紛飛。
十幾個身穿皂衣,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如狼似虎地沖了進(jìn)來,為首的捕頭一眼就看到了房間內(nèi)的慘狀,以及被高高舉起、面色紫紺的柳白。
那可是柳家的獨苗!
捕頭瞳孔驟縮,來不及思考,厲聲大吼:“大膽狂徒!還不束手就擒!”
幾名反應(yīng)最快的衙役,已經(jīng)掄起了沉重的水火棍,毫不留情地砸向鐵牛的后背和雙腿!
風(fēng)聲呼嘯!
鐵牛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柳白身上,那股毀滅一切的沖動已經(jīng)淹沒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甚至沒有回頭。
“砰!砰!砰!”
幾根水火棍,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了他的背上、腰上、腿彎處!
那是足以打斷尋常壯漢骨頭的重?fù)簦?/p>
鐵牛的身軀只是猛地一晃,發(fā)出一聲悶哼。
他沒有倒下。
扼住柳白喉嚨的手,甚至沒有松開半分!
沖進(jìn)來的衙役們?nèi)捡斎?。這是什么怪物?血肉之軀,竟能硬抗水火棍!
“打!給我往死里打!”
捕頭急了,親自抄起一根棍子,對準(zhǔn)鐵牛的后腦就砸了過去。
死亡的威脅,終于讓鐵牛的本能壓過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