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死一般的寂靜降臨。
這寂靜比之前的能量風(fēng)暴還要令人心悸。
霍長老臉上的肌肉瘋狂抽搐。
“你你是誰?”
藍(lán)玄丟掉了手中徹底報廢的陣盤,踉蹌著上前一步,死死盯著江寒,又看看那道門戶,嘴里喃喃自語:“不可能這不可能陣眼明明在核心怎么會”
他的陣法理論,在這一刻被徹底顛覆,世界觀都開始崩塌。
血煞門門主沒有說話。
他那雙陰鷙的眼睛里,第一次褪去了那種視萬物為芻狗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看江寒的眼神,眼神中逐漸升起一些興趣。
這樣的人,如果煉成血奴的話,想必會很有趣吧。
江寒對霍長老那幾乎要噴出火的質(zhì)問充耳不聞。
他甚至連眼角的余光都懶得施舍一分。
這種徹底的無視,比任何反唇相譏都更具侮辱性。
霍長老的胸膛劇烈起伏,一口老血差點(diǎn)噴出來,他堂堂天陽宗長老,何曾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輩如此輕慢?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血煞門門主,那雙陰鷙的眸子里,興味愈發(fā)濃厚。
有點(diǎn)意思。
這個年輕人,不是蠢貨,就是有絕對的依仗。
他更傾向于后者。
一縷比發(fā)絲更纖細(xì)的血色煞氣,從他寬大的袖袍下悄然逸出,無聲無息,如同一條潛伏在陰影中的毒蛇,貼著地面向江寒的腳踝蜿蜒而去。
這血煞之氣經(jīng)過他千錘百煉,隱匿至極,專門用來污人神魂,控人心智,一旦沾染,任你修為再高,心智也會在不知不覺中被他種下奴印。
他要看看,這個年輕人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然而,總有人比他更沒耐心。
“小畜生!找死!”
霍長老的忍耐終于抵達(dá)了極限,被無視的羞辱和寶物在前卻被捷足先登的狂怒,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