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北:“”
他看江寒的眼神,徹底變了。
那是一種看怪物的眼神。
江寒仿佛沒看到他的驚駭,繼續(xù)說:“書房里的東西都在一個箱子里,我全部拿走了。那枚印信,是箱中盒之物,我判斷此物最重要,便一并取來?!?/p>
“你離開的時候,沒被人發(fā)現(xiàn)?”
“我從崔家別院出來后,趁著夜色直接出城。沒有任何證據(jù)之下,搜查幾天,一無所獲,自然會不了了之。”
江寒說完,便不再言語。
整個帥帳靜得落針可聞。
王正北松開手,后退兩步,重新坐回帥位上。
他低頭看著桌案上那堆足以讓整個大乾朝堂震動的罪證,又抬頭看看面前這個面容平靜、眼神古井無波的年輕人。
一股寒意毫無征兆地從他背脊升起。
他本以為,江寒是一柄鋒利無匹的寶劍,是他手中最快的一把刀。
現(xiàn)在他才明白,自己錯了。
大錯特錯。
這哪里是一把劍。
這是一個集斥候、刺客、機(jī)關(guān)師、戰(zhàn)略家于一身的怪物!
他心思縝密,膽大包天,算計人心,執(zhí)行力更是恐怖到極點(diǎn)。
王正北忽然感到一陣后怕。
幸好這樣的人物是自己人。
他看著江寒,心中的狂喜慢慢沉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