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的眉峰動也未動。
“還請校尉大人明示,何處有問題?”
“我說有問題,就有問題!”
那校尉的聲音陡然拔高,似乎被江寒的平靜激怒了。
“銳士營是什么地方?是護衛(wèi)太子殿下的精銳!你一個邊關(guān)的泥腿子,懂什么叫規(guī)矩嗎?”
周圍幾個站崗的銳士營士兵聞聲看來,臉上都掛著看好戲的神情。
他們和校尉一樣,出身非富即貴,看不起這些從底層爬上來的邊軍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江寒懂了。
這不是文書的問題,是人的問題。
他要的不是一個解釋,而是一個讓他低頭的臺階。
可惜這個臺階,江寒不打算給。
“卑職的調(diào)令,由王將軍親筆簽署,軍部存檔。若校尉大人認為有問題,大可上報軍部核查。”
江寒的語氣依舊平淡,卻字字清晰,邏輯分明。
“你”
校尉被噎住了,他當然不敢真的去核查。
這本就是他臨時起意,想給這個不開眼的邊軍一個下馬威。
沒想到,踢到了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眾目睽睽之下,他有些下不來臺,一張俊臉漲得通紅。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他叫李洵,是京城衛(wèi)尉卿的次子,平日里在圈子里也是前呼后擁的人物,何曾受過這種頂撞?
今天若是不把場子找回來,明天他李洵就會成為整個銳士營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