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的馬車剛停下,就看見上面竄出來一道人影。
正是葉初語。
一路上,葉初語怎么想怎么委屈,憑什么,憑什么他一個廢物,敢休自己。
此時馬車停下,葉初語再也忍不住,根本不等下人們放凳子,就直接從上面竄了下來。
憋了一路的怒火,此刻再也壓抑不住,還沒等進入大門,就已經(jīng)哭了出來。
守門的家丁們看葉初語的這副模樣,頓時一個個站在旁邊,連話都不敢說了,生怕觸了葉初語的霉頭。
葉建明倒是沉穩(wěn)許多,不過此時的他一張臉也是陰沉的很。
顯然,方才在朝堂之上,他葉建明的一張老臉也是被丟了個差不多,整個人仿佛一座即將噴發(fā)的火山一樣。
“平津候府,欺人太甚!”
葉建明嘴里怒罵著,腳上卻依舊腳步不停,徑直朝著府內(nèi)走去。
父女兩人一前一后,都是陰著一張臉,朝著府內(nèi)走去。
此時的尚書府內(nèi),尚書府上的主母王秀正指揮著丫鬟們拜訪新采摘的蘭花。
雖然她已經(jīng)年過四十,可由于保養(yǎng)得當,看起來就像是剛過三十歲的人一樣,此時的她身上穿著一身上好的錦緞襖裙,頭上插著城中翠玉閣的首飾,整個人看起來珠光寶氣的,可以說是貴氣逼人啊。
聽見外面?zhèn)鱽淼哪_步聲,王秀微微蹙眉,這是誰,在尚書府內(nèi)用這么大的聲音走路。
可還沒出聲呵斥,就看見葉初語一臉委屈的闖了進來。
看著葉初語臉上的表情,王秀頓時慌了。
“怎么回事,初雨,你今天不是跟你爹一起上朝退婚去了么?怎么這個樣子???”
面對王秀的問題,葉初語也不說話,直接趴在旁邊的桌子上就哭了起來。
葉初語不說話,王秀只能看向葉初語身后的葉建明。
“相公,你說啊,到底是怎么回事?!?/p>
葉建明也不說話,徑直的坐在主位上,端起旁邊的茶杯灌了好大一口茶水,這才緩過來勁。
他不慌了,反倒是給旁邊的王秀看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干著急。
“不是,你們這一個兩個的,到底怎么回事,說話啊!”
“別提了!”
葉建明大手一揮,終于開口:“今天在朝堂上,初語提出退婚后,那江寒竟然說,要讓他答應(yīng)退婚,不是不可以,只是必須讓他休了初語,而不是初語向他退婚?!?/p>
此話一出,王秀懵了。
不是,現(xiàn)在一個名滿京城的廢物也這么勇了么?
平日里,在尚書府上自己可都不舍得對葉初語說一句重話,可現(xiàn)在自己平日里金貴的女兒,竟然被人當著面,說要休妻!
想到這里,王秀的眼前就真真發(f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