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被掐懵了。
黑衣人緊緊咬著牙,試圖去掰張海琪的手。但張海琪手勁極大,愣是沒掰開。
小張打完一槍后飛快下樹,換另一顆繼續(xù)蹲點盯梢。打槍挪窩,這是鐵律。一放槍別人就知道了你的點位,為了活命,必須立刻換地方。最重要的是,他怕外面還有人,而自已死了就沒人幫張海琪了。
因此必須占據(jù)制高點方便射殺。
“說,半夜來這里到底是為了讓什么?”
張海琪另一只手的手指懸停在黑衣人眼前,兩根奇長的手指仿佛兩根白玉雕制的竹節(jié)。但他清楚,只要自已說錯一句話,這對手指就會頃刻間弄瞎自已的眼睛。
長痛不如短痛,黑衣人立刻咬碎了含在嘴里的藥物。藥物被薄薄的錫制外殼包裹,一咬就會破,露出里面的固L氰化鈉。
正如張海琪傳回香港本家的訊息里所說的那樣,她只從此人嘴里得到了一個“汪”字。
但足夠了。
接下來的時間,張海琪便籌謀著轉移陣地,這里不能繼續(xù)待了。
這個汪家人是單獨出來接頭的,這是個好消息,至少給了張海琪跑路的機會。
他們連夜收拾東西,帶著武器和物資離開教堂,向深林之中走去。
在轉移的路上,小張背著的人醒了。眼神渙散,面容憔悴。
張海琪看他三魂丟了七魄的樣子,立刻大聲吼了一句:“回神!”
年輕人一個激靈,竟然真的立刻清醒了。
張海琪晃了晃自已的手指,一刻不停地問:“告訴我,你的名字?!?/p>
年輕人愣愣的盯著張海琪,良久吐出自已的名字。
“我是,海字輩,外家,張海平?!?/p>
深刻到仿佛這句話已經(jīng)刻進了他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