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笑了笑,比了一個手勢。“如果您愿意,也可以四成。”
“若是不愿意?!?/p>
她輕輕拍了拍掌心,屋子里不知何時站出來好幾個人。
這間房子設(shè)計的非常講究。從進門起,客人的視線就受阻。進來后一眼看不見盡頭,空間用各種擺設(shè)、門簾、屏風(fēng)等物品隔開。
房間沒有院子大,硬生生讓到了一步一景,曲折蜿蜒。將整間屋子弄出空間非常復(fù)雜的錯覺。
正是這種視線受阻的設(shè)計,對地方不熟的人很難讓出應(yīng)對之法。等進來了,才知道里面到處都是人。
哪怕在外面踹門后掃射,也很難將屋子里的人全部殺死。
除非用炸彈,直接一步到位。
“若是不愿意,在下不介意幫先生愿意?!?/p>
“你什么意思?”買主收起方才義正言辭的模樣,帶了些試探和狡黠。他看著盒子里的金條,眼神中沒有露骨的貪婪。
可見此人愛錢,但不是蠢貨。
“當然是誠心合作的意思。古董的暴利您有目共睹,南樓的招牌在這,先生不會虧的。”
……
房間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很久了。
其他包廂的客人已經(jīng)全部離開。就連大堂里聽曲的散客也陸陸續(xù)續(xù)離開,樓門外掛上一盞八角宮燈,代表南樓即將關(guān)門歇業(yè)。
一輛車在門口等了很久。
不一會兒,樓中走出來一行人。最前面的是正是青銅器的買主,他旁邊也是今天負責(zé)拍賣的藏青色旗袍女人。
女人與他談笑,恭維道:“先生真是大義,不僅避免寶物流落他國,還是慈善拍賣的魁首。想必明日,整個廈門都會知道您的名號。不久后您一定會在國內(nèi)名聲大噪?!?/p>
“姑娘客氣,某這就走了。咱們都是朋友,都是中國人,日后必然常見?!?/p>
買主與她握手。
司機下車,為買主打開車門。等他上去后,司機對穿藏青色旗袍的女人點點頭,隨后坐上駕駛座疾馳而去。
這輛車是南樓專車,專門接送某些客人。今天這么讓,也是表達他們對這門生意的重視。
秋娘難得高興,哼了幾聲黃梅調(diào),身形款款走進門內(nèi)。
“都結(jié)束了。早些打烊,早些休息。為這些人累著自已,不值當?!?/p>
站在門口的兩個姑娘抿唇一笑,負責(zé)抱瓶子的姑娘問:“海秋姐,今天套了一個大王八嗎?”
“說話沒正形?!?/p>
秋娘哼了一聲,走近開始熄燈的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