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碼頭很熱,人來人往擠擠挨挨。味道著實(shí)不好聞。
張海樓大聲說:“我覺得之前干娘帶蝦仔回香港的時侯,肯定帶他走的專人通道!不然他那個鼻子能受得了這個?”
“他都嫌棄我抽煙?!?/p>
張海桐心想那也沒嫌棄錯啊,人家又不抽煙,你就禍害人家,真的沒天理。
“他鼻子那么靈,還能忍你,分明對你仁至義盡了啊。要是別的通僚,他肯定就跑了,管你抽不抽煙的,最好抽死你得了?!?/p>
張海桐說的太毒,這讓張海樓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印象里張海桐好像很少話這么多,而且情緒也很飽記。
誒!
這樣看著倒像是會說臟話的樣子。看來干娘說的沒錯,桐叔是那種偷偷不著調(diào)的人。
張海樓咧嘴笑,說:“那不行,不抽煙我就得喝酒了。這都是干娘帶的,不能怪我呀。”
張海桐:“我知道了?!?/p>
話語變得簡短,張海樓感覺大事不妙。他立刻補(bǔ)充:“桐叔,告家長是不對的!”
張海桐:“呵呵?!?/p>
“桐叔!”張海樓眼睜睜看張海桐兩條腿倒騰的飛快,迅速向何剪西那里靠攏。自已還得跑著才跟得上。
張海桐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年輕人確實(shí)很年輕,面容十分青澀。和張海桐的臉比起來,這個年輕人才是真正的十幾歲的樣子。哪怕這個時代讓他早熟,那份獨(dú)屬于當(dāng)前年紀(jì)的稚嫩依舊非常扎眼。
“二東家,好久不見?!焙渭粑魑⑽㈩h首,示意身后的年輕人把牌子放下來,幫著拎東西。
兩個人的行李非常簡單,兩件換洗衣物,一些銀錢和日用品。非常輕便。
年輕人立刻動起來,搶過兩人的包裹對何剪西說:“何哥,我去發(fā)車。你們跟著后面過來?!?/p>
何剪西點(diǎn)頭,讓他先走。他帶著兩個人慢慢不急不緩的跟在后面,說一些最近的事。
“那是我新收的徒弟,眼神好腦子聰明,人很板正。是個管賬的好苗子。”
“掌柜也說了,南樓喜歡這樣的人。太聰明的不聽話,也辦不好事?!?/p>
何剪西很是感慨,張海嬌比他小好幾歲,卻很有當(dāng)家的樣子。
張海樓在旁邊默默不語,不清楚想什么。良久說:“海嬌是個大人?!?/p>
不是像,也不是長成,而是一個“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