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查到了?!?/p>
“這是海桐長老在四川的郵政匯款流水?!?/p>
張海柿將一份文件遞給張????!拔覀儾榈臅r侯也順便看了海桐長老的各種資金申領狀況,這些錢不是族里的公款?!?/p>
“而是每月固定發(fā)放給海桐長老的工資?!?/p>
“全部出自他的私人賬戶。每一筆款項金額都不大,可以說是富不起來也窮不下去,保持在能有一點冗余的經(jīng)濟狀況。過得不至于太辛苦,看起來更像是補貼?!?/p>
張海柿繼續(xù)說:“這些匯款從1985年開始,每年按月發(fā)放至1995年5月?!?/p>
“也就是今年?!?/p>
“5月份后,郵政匯款結束。但還有一份銀行儲蓄賬戶匯款,在海杏姐事件之前打入某個人賬戶?!?/p>
“這是最后一筆匯款?!?/p>
“個人賬戶信息我們也查到了,是匯給一個目前居住地在青海的郭姓人員?!?/p>
張海柿將張??褪稚系奈募蠓艘豁??!斑@里。所有匯款都是從四川匯去青海,再由青海某單位重新匯給四川某個人賬戶?!?/p>
“經(jīng)過查證,四川個人賬戶所有者曾經(jīng)當過兵。因為內(nèi)部改革,所在連隊已經(jīng)解散。連隊軍人大多辦理退伍,部分調劑。海桐長老的款項通過這個郭姓人員,以公家的名義發(fā)放給他?!?/p>
“這個受益人姓張,男,五十歲左右?!?/p>
張海柿指了指文件上面的信息,特別強調道:“和我們不是通族,只是通一個姓氏。”
說到這里又覺得不妥。張家發(fā)展幾乎貫穿歷史,保不準幾千年前還真是一家人。就像現(xiàn)在中華大地上那么多姓氏,大部分都出自姬姓一樣。
因此他補充道:“也說不準。不過看樣子,和我們真的沒什么關系,只是普通人?!?/p>
“銀行儲蓄匯款這筆錢打出去的時侯,這家人的女兒剛結婚不久,妊娠一月?!?/p>
“青海以老領導慰問為由,將這次銀行匯款以隨禮的形式發(fā)放給他們。這之后就沒有任何來往了,海桐長老這邊也停止匯款?!?/p>
張海柿本來還想繼續(xù)說,又覺得自已有點聒噪。最后硬著頭皮說:“我們查了這家人,感覺這家人的女婿有點說法?!?/p>
“應該是當年混亂時期出走的某一支族人的后代。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知道家里的事?!?/p>
“唯一繼承下來的東西,大概就是他不太招蚊子喜歡?!?/p>
說到這里,張海柿也有點無語。
當時不清楚這位女婿的性格,所以當時接近他的人是張海哲。
張海哲是個正經(jīng)人,他就想著正經(jīng)人肯定和正經(jīng)人聊得來。
結果張海哲和他聊天的時侯,有意無意提了一句:“你身邊蠛蠓和蚊子好少。”
當時這個女婿的辦公樓還在城郊,方便管理廠房。周圍到處是排水溝,種記了綠植。公司日常采購里次次都有蚊香和殺蟲劑,張海哲還見過兩個巴掌那么大的耗子,這還沒算尾巴。
寫任務報告的時侯,張海哲特地在里面加了一句:水溝里的耗子巨大,一板子拍不死。
這孩子有點兒死腦筋。
大晚上巡邏廠房發(fā)現(xiàn)耗子,抄起一塊板材雷霆一擊,拍的廠房震天響,結果老鼠尾巴微臟。
張海哲當場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