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張海俠的話來說,就是:長輩們或許精通人性,但張海樓一定比他們懂女人。
說回現(xiàn)在。
張海桐離開后,張海樓繼續(xù)兢兢業(yè)業(yè)扮演水果店老板。反正沒事干,賺點外快補貼補貼家用。
人說窮家富路,在大馬那幾年他真是吃夠沒錢的苦了。能賺點是點,誰跟錢過不去啊。
……
張海桐踩著木屐走了很久,這玩意兒穿著走多了腳不舒服。他不清楚腳疼不疼,反正是挺難受的。
就這么挪回田中涼子的住宿,張海桐敲響門扉,侍者打開門對她鞠躬。張海桐徑直入內(nèi),侍女上前接過籃子,用日語詢問:“惠子小姐,請問是否需要洗凈送到?jīng)鲎有〗惴恐???/p>
“當然?!睆埡M╇S口回答,問:“涼子小姐現(xiàn)在在哪?”
“一直沒有離開房間?!笔膛f完,見張海桐沒有繼續(xù)問答的意思,便說:“那么,我就退下了。
張海桐嗯了一聲,等到侍女走遠,這才往涼子的房間走。此時涼子正在房間里彈奏和琴,張海桐并未進去,跪坐在廊下等里面?zhèn)髡佟?/p>
陳皮已經(jīng)將他所知道的小雅惠子的行為習慣以及田中涼子住宅的布局告知二人,張海桐大概清楚了這兩個日本女人之間的關系。一般情況下,小雅惠子不會進到田中的寢室,只有每天晚上鋪床的時侯才會短暫停留。
平時兩人也比較疏離。田中只將小雅惠子當作奴仆,隨時可以殺掉的那種。
也難怪人家害怕田中,誰天天呆在一個隨時會殺人的人身邊不害怕啊。
和琴的聲音聽的張海桐想睡覺,小調(diào)再激情也就那樣,聽久了腦子很容易放空。
整個白天,他除了給田中涼子端茶倒水,就是伺侯她吃飯。白天的田中宅很安靜,安靜到張海桐能感覺到往來侍從的呼吸聲。
直到夜里,田中涼子要洗漱睡下了。
張海桐帶著人進入室內(nèi),幫涼子拆解發(fā)髻。
“惠子今天格外溫柔呢?!睕鲎幼阽R前,說話時臉上帶著熱情的假笑。
張海桐沉默著,看起來好像是害怕。
田中又說:“我隨口說一句,你怎么總是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張海桐:……真是心里沒點逼數(shù)。
見他不回答,涼子似乎也沒有了興致。
畢竟惠子已經(jīng)是她身邊待的最久的一個侍女,也是話最少、最安分的一個。找一個這么安分的侍女,對于田中涼子來說也挺不容易。
張海桐幫她拆掉發(fā)髻,剩下的活兒就是別人干了,他得立刻去給田中鋪床。
一切結束后,涼子回到室內(nèi)。
她坐到榻榻米上時,發(fā)現(xiàn)“小雅惠子”還在房間中。她穿著黑色和服,垂首跪坐在那只半人高的瓷瓶旁。黑色的衣領下露出一截脖頸,恭順又安靜,與平時別無二致。
田中肉眼可見的不耐煩,問:“你怎么還呆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