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吳邪的種田日記·隨記3（第2頁）

張海桐這樣，分明是心里有事。

我這個人好奇心旺盛，很小的時侯我就清楚這個毛病。好奇心旺盛的人很容易察覺到別人身上的秘密，并為此展開探索。

因此多年前我就感覺到張海桐身上有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不亞于悶油瓶所背負的東西，又或者更大，或許只有進過青銅門的悶油瓶子知道那是什么。

我開始思考張海桐那段話是什么意思，竟然就坐在爐子邊上出神。絲毫沒意識到胖子已經(jīng)出門了。

等我漸漸將思緒收回，胖子正在給小哥換熱毛巾。他找了個盆子，往里面倒了熱水，然后用熱毛巾幫悶油瓶蓋額頭。這是個土辦法，據(jù)說對頭痛非常有用。

悶油瓶閉目躺在沙發(fā)上，鬢角黑色的頭發(fā)被毛巾濡濕，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胖子默默坐在旁邊，一遍一遍重復(fù)動作。

不知為何，我竟然看出一些心酸。

鍋里的藥汁咕嘟咕嘟冒泡。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張海桐立刻掀開蓋子，從里面盛出一碗烏漆麻黑的藥汁。

原本蓋著鍋蓋時，藥的味道就非常濃郁，如今盛出來，味道更是強上加強，極具侵略性。

光聞就知道苦的不行。

沙發(fā)茶幾下還有一盒子大白兔奶糖，那是過年的時侯沒發(fā)完的剩余。胖子本來說放在收銀臺當贈品，隨時隨地給顧客抓一把，顯得咱們喜來眠有人情味。

他認為悶油瓶這樣的品貌，再發(fā)點糖，那簡直不要太攬客。

結(jié)果這兩天喜來眠客流量極少，悶油瓶再收銀臺坐的無聊了，就會起來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的時侯兜里揣幾顆糖。

那些糖沒怎么送出去，大半被他消化了。

還剩下一些，是因為那陣子他經(jīng)常吃，有點膩了。所以放在那沒再動。

我看著張海桐把悶油瓶提溜起來，然后把藥碗塞人手里讓他趕緊喝。明明是喝藥，愣是弄出幾分勸酒的架勢。

悶油瓶聞了一下，藥味熏得他下意識皺了一下鼻子。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那場面看得我動了惻隱之心，愣是把最后幾顆奶糖從盒子里掏出來放茶幾上。也不知道張家人哄小孩喝藥會不會給糖，反正先備著吧。

……

后續(xù)由于工程量巨大，我和胖子還沒來得及把那些藥材一一過目。

我們對藥材分門別類擺放時，才發(fā)現(xiàn)有些藥材根本不是尋常的藥品，更像是張家人從古墓里弄來的東西。

當我借著藥材的事問起張海桐頭痛病的事時，他也只剩下沉默了。

我問他：“你之前吃止痛片，也是為了治頭痛？我以為你受傷了?！?/p>

張海桐嗯了一聲，顯然不太想多說。卻還是補充道：“也不全是?！?/p>

“我以為你也會喝那種藥?！?/p>

話音剛落，或許察覺到了我隱晦的試探。他看著我，直接了當?shù)恼f：“目前張家已知的辦法，對我沒用。”

“我這是胎里帶的?！?/p>

說完還笑了笑，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有點像張海樓驢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