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樣的人你跟他耍嘴皮完全沒用,這種長相的人很會說,你說不過他的。一和他講話,就會被套進去,最后落于下風(fēng)。
而他身后這個人,則全然不通。
他不是話多的面相,沉沉站在那里,盯著自已的眼神明明沒有任何殺氣,卻好像被一頭豹子死死盯著,隨時都會對自已出手。
“兩個小白臉?!标惼ぐ⑺某读顺蹲旖牵従徑忾_腰間的九爪鉤?!坝袥]有人跟你們講過,在這里動手是要付出代價的?!?/p>
這兩個人他沒見過,陳皮阿四確信他們不屬于長沙城。就像那些日本特務(wù),也不屬于長沙城。
他的天賦就是殺人,不可能感覺不到兩個張家人身上的不通尋常。天生會殺人的人,骨子里有野獸般的直覺。
張海樓撩了撩頭發(fā),露出一個非常惡心的笑容?!靶∨笥?,你這話說的真讓人傷心?!?/p>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不是誰都能當(dāng)小白臉的。你說對嗎,小瘦猴子?!?/p>
陳皮阿四:……媽的失算了,沒想到這人嘴這么賤。
“你嘴真賤。”陳皮阿四說完,九爪鉤已經(jīng)被他套在手上。四個字剛出口,手中的爪鉤飛速甩出去,眼看就要咬進張海樓的肩膀。
張海樓立刻閃身,陳皮阿四幾乎沒看清他怎么躲得,只感覺他的身L好像扭曲了一瞬間,緊接著整個人都跳上墻,一個踏步接力掛在墻沿里伸出來的樹枝上。
陳皮阿四迅速往回一扯,九爪鉤回手。他感覺渾身都在戰(zhàn)栗,這是危險的信號。他立刻轉(zhuǎn)身退出好幾步,眼前寒光閃動,一只薄薄的刀片深深嵌入他剛剛所站之地的石板之中。
張海樓手臂用力,將自已甩上墻頭。他蹲在墻頭上,對陳皮阿四笑了笑。
“小子,你也就這點本事了。跟爺爺我耍什么橫啊?!?/p>
陳皮阿四不語,盯著墻上的張海樓,像準(zhǔn)備抓鳥的貓一樣蓄勢待發(fā)。他額角流下一滴冷汗,并不是他熱了,而是他開始分身乏術(shù)了。
張海桐能看出來,陳皮非常冷靜。這種冷靜和腎上腺素飆升的瘋狂不沖突。他感覺到自已和張海樓的威脅了,所以身L開始調(diào)動一切能量,來應(yīng)對接下來的可能會搏命的戰(zhàn)斗。
張海樓還笑著,眉毛卻沒那么放松了。
兩人對峙之時,陳皮阿四再次甩出九爪鉤。這一次力道非常大,張海樓甚至能聽見破空聲。
他立刻后仰往下跳,落地片刻,有東西迎面而來。張海樓眼前一黑,還沒來得及躲,那玩意兒竟然偏了一點,擦著他的耳朵射進地里。
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他抬頭望去,只見張海桐不知何時甩出來兩把匕首,一把釘在陳皮阿四甩暗器的右臂,一把釘在他腳邊。
血并未殺掉陳皮的膽子,反而讓他更加興奮。甩出去佯攻張海樓的九爪鉤穩(wěn)穩(wěn)纏在樹上,他完全不顧胳膊上的傷口,回身甩出一把鐵彈子。
這東西明顯師承二月紅,用起來仿佛子彈一樣殺傷力巨大。他先前九爪鉤佯攻張海樓,就是想用鐵彈子打出真實攻擊。
只不過現(xiàn)在,變成鐵彈子佯攻。
陳皮阿四借著鉤繩將自已甩出去,一腳踏在墻上,整個人借力跳上操控。他松開了鉤繩,整個人往張海桐身上跳。
就算一腳沒踢中,張海桐也得被他壓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