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從書店回來,開始著手辦他三叔的事。
去海底墓本來就是因為阿寧的人告訴他吳三省失蹤了,結果這一趟累夠嗆,別說三叔的蹤跡,他連一根毛都沒看見。
吳邪一邊想這老小子什么章程,心里急得要命。這一路上他想的太多,一顆腦子當好幾顆用。不僅什么也沒想出來,嘴角還急出一顆瘡。
王盟給他買了支藥,每天問他一遍擦藥沒有。
吳邪不僅想他三叔去哪兒了,也在想海底墓那句吳三省害死解連環(huán)的絕筆。這也是吳邪心煩的地方。
他回來之后讓了所有社交,才關起門來想這件事。
當時在永興島的時侯,吳邪想過詢問張起靈。但是看他那樣,估計在海底墓想起來的事也已經(jīng)當場交代完畢。
吳邪有一種莫名的預感,悶油瓶原皮狀態(tài)下并不擅長說謊。他謊話編的溜,還是因為當時張教授這個假身份有所需要。
就像演員拿到角色之后熟記人設,并按需求表演。當外人問一些超出角色的問題,悶油瓶就會根據(jù)角色人設顧左右而言他。
如果在原皮狀態(tài)下,大概就就是搖頭,或者沉默。真正讓到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
他說自已只記得那么多,那么大概率真的就想起來那么多。
吳邪見過他在魯王宮里說謊或者不想說的表情,根據(jù)這些記憶,能確定悶油瓶確實說無可說。
除此之外,吳邪也擔心是不是吳三省已經(jīng)回來了,但自已不知道,于是又打電話去吳三省盤口,結果一樣杳無音信。
伙計說還有人找他。
這個伙計也有點糾結,告訴吳邪那人自稱是小三爺?shù)呐笥?,但是伙計自已覺得這人不像好東西。滑頭滑腦的,一看就不正經(jīng),所以他自已讓主給打發(fā)了。
吳邪這人雖然也吃道上的飯,他本人目前覺得是靠吳三省的東風。畢竟吳老狗的傳承和勢力明面上都傳給吳三省了。
但有點年月的老人都清楚,吳邪背后站的根本不是吳三省。
吳家一天沒表態(tài),沒有讓吳邪真正深入接觸這一行的意思,吳家的伙計就會想辦法杜絕一些“不穩(wěn)定因素”。
這種替吳邪打發(fā)掉不正常人員的事,而且還是主動上來打探的,伙計們多半守口如瓶,一句不提。
吳邪聽完。心說干這行的哪有正經(jīng)人。但細想想也對,豬還分好壞呢?;旌诘赖亩加袃?yōu)劣之分,干盜墓賊跑江湖的當然通理。
伙計說:“但他臨走的時侯留了個電話號碼,你要不打過去看看?””
吳邪這多年別的優(yōu)勢可能不明顯,但社交上可以說強無敵。他各行各業(yè)的人脈朋友都有點,一說自已朋友,他腦子里過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到底是誰。只好問:“那人多大年紀?”
伙計大概描述了一下,吳邪一聽,又問:“他說話是不是不利索?”
伙計立刻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