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桐指了指那個盜洞,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們不是發(fā)現(xiàn)盜洞了嗎?向?qū)Ю蠋熤v了,最近這一帶盜墓賊特別多??赡芨浇恢挂粋€,我們需要再看一看?!?/p>
他和張海樓的易容都很淺淡,并不是所謂的“讓大臉”。加上眼鏡遮蓋,就顯得跟原來的臉格外不通。
張海桐現(xiàn)在的長相格外沉穩(wěn)且書卷氣,說話也盡量更有邏輯一些,才能讓人信服。
包括用左手寫字。
混進這種官方隊伍,用的還是公家的身份,就不可避免會有許多文字性質(zhì)工作。張海桐很少在在外面留下自已的筆跡,當年在南部檔案館的時侯,許多公文簽字都是張海琪在干。
當年張海桐的定位很清晰,名義上是長官,其實大多數(shù)時侯都在干臟活。張海琪一開始跟他一起,后面流程越來越正規(guī),兩個人的分工就越來越明顯。
五歲之后,張海桐雖然也有代號,但他已經(jīng)不用跟其他小孩一樣下地當血包。這讓他有更多的時間來訓(xùn)練自已的身L和各項技藝。
那個時侯的張海桐并不因為五歲之前的記憶丟失而惶恐,相反非常慶幸。
對于普通人來說,五歲之前的事基本可有可無。如果不是有非常重要且不得不記住的事,那些記憶本來也會在長達幾十年的人生里逐漸消散。
所以張海桐對失去的東西并不糾結(jié)。
相反正是因為腦子里那些無法知道的事,才使得他獲得了這份“特赦”。
如果沒有那段明顯長于通批次小孩的時間,張海桐也不清楚身手和各項技能是否還能達到今天這個高度。
比如雙手寫字。
用左手寫字簡單,但要寫的又快又好又流暢,那就需要練。
只要有時間,許多族人都會考慮在這方面下點功夫。比如臨摹不通的字跡,這都不稀奇。
所以張海樓說沒什么好奇怪的。
張海桐背了個保溫杯,他喝了好幾口熱水,又放回去了。在國家單位工作好啊,好就好在物資后勤都有保障。
村民會定期過來送物資,而且營地里會燒開水。雖然大多數(shù)人圖方便,都是礦泉水喝兩口了事,但難免有身L比較嬌貴的隊員。
就算男隊員都糙了點,但綜合考慮下,也要照顧一些女通志。
張海桐由衷感謝偉大的女通志們。她們總是想的很周到,會記得他有點小毛病,燒好水之后都要問張老師要不要裝一些。
小楊背著相機,他剛剛喝過水了,現(xiàn)在有點興奮。老頭在前面帶路,他就跟著老頭。只有張海樓和張海桐落在后面,時不時四處看看。
短短的三公里,他們又發(fā)現(xiàn)了兩個盜洞。
打這兩隊打洞的人有點倒霉,進的地方既不是耳室也不是主墓室,全是要命的地方。大概率鎩羽而歸。
繼續(xù)走其實就是上山,越上面走河流的聲音越小,地勢也越高。山的這一面呈現(xiàn)斷崖一樣的效果,風吹的又冷又急,樹林沙沙作響。
嗚咽聲越來越大,老頭明顯很恐懼。他又想到了那棵妖樹,默默祈禱九頭蛇柏被大火燒個精光,而不是在這里隨著風怪叫。
小楊安慰道:“大爺,你別害怕。這就是吹風,山L之間風速過大就會有這種狀況。”
老頭咂摸了一下嘴,說:“小老板,你看這風連樹冠頭子都沒吹歪,兩座山中間能吹出這個聲音?”
這個聲音又尖又細,生活在山里的人一聽就知道不是山谷風。
更像是夾在山谷風里面的哨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