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仿佛掉了個個。
從前張海琪坐沒坐相,衣服都懶得好好穿。張海桐反而規(guī)規(guī)矩矩的,話少動作也少。行走坐臥都帶著似有似無的戒備。
就算靠著墻壁納涼小憩,從他的肢L動作里也能感覺到防備。
像一張繃到極致的弓。
現(xiàn)在這把弓的弓弦終于松懈了。
她聽見窩在椅子里的張海桐咳了兩聲,非常壓抑?!案忻傲??”
張海桐閉著眼睛,敷衍的點了點頭?!坝悬c,吃過藥了?!?/p>
他剛說完,便感覺到一陣詭異的沉默。張海桐睜開眼,只看見張海琪居高臨下望著他的那張美人面。
她不動的時侯,真的很漂亮。像黑白照片里的大家小姐,一朵盛放的白玉蘭。
張海桐愣了兩秒,才發(fā)現(xiàn)張海琪沒穿高跟鞋。她今天穿的是布鞋,走路沒聲兒。難怪沒聽見。
喉嚨里的血味還未散去,張海桐不好張嘴。只能看著張海琪。
就這么靜了兩三秒。
眼前一花,張海琪那只手瞬間鉗住張海桐瘦削的下巴。張海桐一個激靈,下意識伸手去擋。就遲了一瞬,兩只手錯開,張海桐下巴一緊。
張海桐被她的手指抵著自已下頜,嘴張不開,說話有些含糊?!澳鄹芄??”
你干嘛呀?
張海琪理都沒理,上手就要掰他嘴。
這姐有點牛勁全往自已身上使了。
她再使點勁,自已下頜關(guān)節(jié)就該卸下去了。
“你身上有血味,當(dāng)我聞不到?”張海琪看著張海桐抓住自已手腕的手。那只手格外蒼白,指節(jié)分明。都這樣兒了,還記得隔著衣袖抓呢。
張海桐力氣大的很,抓著張海琪的手腕往外推。一邊推,一邊坐起來。
他力氣大,張海琪也不差。然而張海琪還是卸了力氣,松了手。
張海桐也放開手,給自已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說:“受傷了?!?/p>
“從前剛來廈門的時侯身上也這個味?!?/p>
“沒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