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刀刃相撞的聲音仿佛停滯了時間。
這些人都用短兵器,長度上沒有優(yōu)勢。踢完人需要瞬間站穩(wěn)卸力,張海桐整個身L向左倒去,日本刀順著力道向左劃拉。匕首和長刀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兩把兵器瞬間分開,張海桐矮身半跪,隨即反手向上揮刀。這一刀比撩陰腳還陰,完全從襠部向上割。那么長的刀,速度如此快根本來不及躲。
這一刀直接從那人小腹割到肚皮,完全喪失戰(zhàn)斗力。
腥氣彌漫在巷子里,風一吹不僅沒散還越發(fā)濃烈。
吳老狗有點想吐。
他看見這個日本女人割完其中一人肚子,仿佛背后長了眼睛一樣抓住另一人刺過去的匕首,拿著刀的手掄了圓了對著一擁而上的幾個人一刀橫切,幾個人的脖子瞬間破裂噴血。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那些人還沒完全倒下,最后兩個汪家人放下吳老狗襲殺而去。張海桐隨手扯過一具還未倒下的尸L,手臂鎖住此人還在流血的咽喉將他擋在身前。
那兩人近身連捅,一刀都沒捅上張海桐,全招呼在自家人身上了。
兩人肯定不會對一具尸L白費力氣,當即改變攻擊方向。張海桐抬腳將尸L踢向二人,矮身舉刀猛砍兩人小腿。
這幾刀非??欤惩陜扇肆⒖膛肯铝?。
吳老狗眼睜睜看她站直了,抬手給他們背上一人捅一刀,全部歸西。
女人的木屐踩在血泊之中,一直沒有動作。她似乎在確認那些人死透了。良久,久到吳老狗再也支撐不了藥效,女人才緩步走來。
噠……
吳老狗躺在地上,感覺自已像一攤爛肉,只有腦子還勉強能動。眼角余光還能瞥見繡著白色櫻花的粉色和服布料,那把日本刀被隨意拎著,刀尖上的血一滴、一滴緩慢的滴落在地。
視線終于沉入黑暗。耳朵罷工前,他聽見日本女人發(fā)出了相對她外貌來說格外“粗獷”的聲音。
“意志力挺好的。”張海桐嘟囔著,俯身揪住吳老狗的衣領(lǐng),將他拽起來??粗菑埬?,張海桐嘆氣。就這個抗藥的勁兒,難怪能生出吳邪那種超絕犟種抗壓王。
他拖著吳老狗走到最近的尸L前,隨手將刀在尸L衣物上擦了擦,便收刀入鞘。
巷外傳來腳步聲。
小副官帶著人姍姍來遲。
張海樓還頂著小雅惠子的偽裝,和小副官并排走過來。
他們身后的士兵將吳老狗抬起來放進軍車,隨后快速清理現(xiàn)場。
“都死了?”小副官站在一旁,看著士兵們抬走一具又一具尸L。他上過戰(zhàn)場也殺慣了人,很清楚這些人死的有多快。沒一刀多余的傷口,全是奔著要命去的。
“只是第一批?!?/p>
張海桐望著開走的軍車,與小副官擦身而過?!昂芸?,就會一批都不剩了?!?/p>
小副官對著他的背影說:“下次別穿這種帶齒的涼鞋,放不開。”
張海桐深吸一口氣,步子邁的更大了。他鉆進張海樓開過來的車,對著日本司機用日語沉聲說:“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