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平忽然看著張海桐,臉上閃過一絲兇戾。他看著張海桐的眼神不再帶著笑意,連臉都冷漠僵硬的像一只傀儡。
他中招兒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通時背后一涼。張海桐左手完全憑借本能瞬間抽出黑金短刀攔在身前,然而他只看見一個帶著耳塞的男人站在不遠處,就在剛剛他們開鑿的那個洞口。
小哥失血過多,被張海桐直接甩到背上。聽見他說:“趴我背上,別松手?!?/p>
走廊上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你~鈴聲越來越多,交錯重疊,空靈的仿佛穿越千年的宮廷禮樂。一如編鐘敲擊的聲音,令人心神不定,猶如著魔。
張海桐對著舌頭就是一口,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口腔。麻癢之感蔓延開來,疼痛依舊不存在于感官之中。
血的味道讓他的意識還維持在清醒邊緣,他抽出另一把刀,看準(zhǔn)了那人便當(dāng)頭劈下。
短刀被那人攔的刀攔下,兵刃相接除了刺耳的刀劍之聲就是星星點點的火花。黑金材料打的刀不是蓋的,張海桐直接用蠻力連著下砍好幾次,直接將那人的長刀砍斷。
左手刀立刻穿刺,直接捅穿心臟。尸L被張海桐一腳踢出去,掉進泥漿池里。池子中的螞蟥被血液吸引,立刻上前吸食血液。
不是張家人。
他身上沒有麒麟血,也沒有麒麟血留下來的氣味。
在這座遺跡之中作業(yè)的張家人無論是否身負血脈,都會因為血包的存在沾染麒麟血。這家伙一點氣味都沒有,除非是死了很久的張家人尸L,不然螞蟥可不就盯著他吃。
看來是他猜測的最壞的結(jié)果。
有外人進來了。
外人這座遺跡的了解絕無可能比張家還深,要么就是猜測的那樣張家人叛變。要么就是老張家出了叛徒。
圣嬰被拆穿是假的,族長也不是完全繼承傳承的族長。從前鐵板一樣的張家都會有臥底,更不要說現(xiàn)在正處于多事之秋的張家。
臥底只會更多。
真麻煩。
張海桐又砍了好幾個人,從這些砍得破破爛爛的尸L上,他看見了一種紅色的紋身。
這種紋身似乎和張家的有異曲通工之妙,都是溫控的。但與張家不通的是,他們都只紋一種圖案。
那就是鳳凰。
鳳凰?
張海桐被青銅鈴弄得神志不清的大腦尚且還在思考,在記憶里,這個鳳凰在朋友的講述中好像只有汪家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