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死亡給張家?guī)砹顺林卮驌?,沒有傳承,這個職位反而成了一個能者居之沒有限制的管理崗。
張瑞桐毫無疑問成功了。
但問題也隨之而來。
沒有傳承,張瑞桐的統(tǒng)治顯然不夠穩(wěn)固。張家凝聚在一起的原因之一就是“信仰”,這個信仰除了長生,就是那個“秘密”。而他不知道,所以族里才如此重視泗州古城發(fā)掘。
如果這個張家人想要學(xué)張瑞桐,在這里截胡某種東西,成功率不知道,但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概率肯定不低。
壞的猜測就是,領(lǐng)頭的還是張家人。但這個張家人,背叛了張家。
如果是叛徒,自已這些人能對付都還好。要是對付不了,大概率只有死。而且是全軍覆沒。
包括這些小孩,也一個都活不成。
張家繁衍數(shù)千年,仇家可以說兩個巴掌都數(shù)不過來。哪怕隨著時間流逝,許多都湮滅在歷史長河,但架不住老張家惹事能力一流。所以前腳有死的,后腳就有新的補(bǔ)上來。真正讓到了源源不斷,??闯P?。
張海桐一邊想,一邊拿著木樁往淤泥里懟。似乎是察覺到了張海桐的視線,那個多出來的人接下來都沒有出現(xiàn)。
不知道作業(yè)了多久,第一批人開始往外撤離準(zhǔn)備休息。張海桐把小哥一把提溜到自已面前,示意他跟著。
這小孩輕的跟個布娃娃似的,也不知道這么些年怎么過來的。
小哥被他抓著也懶得掙扎,就這么任他塞進(jìn)狹窄的甬道之中,被推著往前爬。他聽見張海桐縮骨的聲音,然后追上了自已。
等到所有人出去,第二批人立刻進(jìn)入剛剛他們出來的地方,繼續(xù)作業(yè)。
大家啃著干了吧唧的干糧,默默不說話。仿佛一群鼴鼠,在自已的地洞里啃來啃去。
張海平蹭過來,把腰間那個小點的水袋對著張海桐晃了晃?!昂M└纾赛c嗎?”
“不喝酒?!睆埡M┫乱庾R回復(fù)。坐在身邊辛辛苦苦對付干糧的小哥動作一頓,往旁邊挪了挪,離張海桐遠(yuǎn)了一點。
張海桐又給他拽回來,順帶手往他外套兜里揣了幾顆丸子。補(bǔ)血小丸子,你值得擁有。
前世社畜當(dāng)慣了,這種“喝點嗎”句式一聽就特么是喝酒。張海桐酒量奇差,喝醉了酒品更是一言難盡。而且他有胃病,所以能不喝就不喝。
這一世大概是靈魂問題,上輩子那些臭毛病這輩子也有。所以條件反射一樣拒絕了。
“是糖水!”張海平打開蓋子對著張海桐,讓他聞一聞。確實是很甜的味道。
“你還帶這個?”張海桐瞪大眼睛縮在土壁邊,兩只手抓著餅,嘴里鼓鼓的包著一大塊餅生無可戀的嚼來嚼去。聽到這話都忘記嚼東西了,像被嚇到的花粟鼠。
小哥明顯也有點驚訝。他和張海桐保持著一個姿勢,捧著干糧看著張海平。然后緩緩的、緩緩的收回目光,繼續(xù)辛辛苦苦兢兢業(yè)業(yè)對付干糧大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