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他?!?/p>
德仁喇嘛望著張海桐,搖了搖頭。
這位德仁也不知道是從哪座寺廟就近調(diào)崗到這里的,也上了點年紀。聽說之前留過洋,會一點德語和英語。
也許高知分子都有些向道精神,張家就把他派到這里讓了侯補。如今已經(jīng)是正式上崗了。
面對這偶像劇一樣的提問,張海桐只能安靜坐在蒲團上靜靜看他表演。
“都一樣。”張海桐頂著小族長的臉。長效人皮面具在臉上待太久,會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貼近皮膚。如果要去掉這層皮,需要一個比較痛苦的過程。
“我來是告訴你,我即將進入喜馬拉雅山脈。你要記得我們的約定,十年后,如果我還沒死,那么我會按照約定來見你?!?/p>
張海桐說完,便起身走了。
他既沒有在喇嘛廟里逗留,也沒有交代德仁喇嘛其他的事。仿佛只是過來上一炷香的客人,心意到了就算了。
德仁喇嘛坐在毛氈掩映的屋中,望著張海桐背著刀漸漸遠去的身影。
他在屋子里坐了很久,直到小喇嘛敲門。說貴客已經(jīng)走遠了。
……
張海桐按照慣例,在進入喜馬拉雅山脈之前先給德仁喇嘛報備一下。表示我這么個人馬上要進去了,按照流程該怎么辦,你也要準備起來。
接下來,他才去拉珍的旅館,直到現(xiàn)在和向?qū)R合。
拉巴今年已經(jīng)六十多歲,在這個地方他已經(jīng)算是很老的人了。老人多少有些毛病,精神出問題也很正常。
他有一個兒子名叫次仁,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大概是常年生活在高原的緣故,人們看起來總要比實際年齡老上許多。
在十多年前,次仁的父親拉巴曾經(jīng)接待過一位漢人。這個漢人給拉巴的第一印象就是年輕,那副年輕的模樣與他的眼睛既相配又違和。
那是一個靈魂非常沉重的人。
靈魂太重的人,會活的很累。他走的每一步路,在別人看來好像淺淺的,其實鞋底已經(jīng)深深嵌入土地。
那是命運賜予的苦難。
拉巴年輕的時侯不太信神佛,畢竟他賺死人錢。假如世界上真有神佛,那他早就應該死了。
直到遇見那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