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說完,藥劑也注射完畢。她端起托盤,沒有多讓停留,轉身就走。
小徐在原地愣了幾秒,過了幾秒終于反應過來。
這護士腦補了啥???怎么就突然要報警了?
小徐只懵了一下,很快腦電波忽然就對上了。
我靠,她不會以為桐哥被家暴了吧?
小徐開始頭腦風暴。
比如張叔張姨沒孩子所以購買或者領養(yǎng)了一個小孩。由于不是親生的,所以他們表面裝作幸福一家,其實背地里折磨桐哥?
還是說桐哥拿的真假千金劇本,小時侯被拐賣了被虐待,后來被找回來了?
小徐開始腦補大戲,最后狠狠閉上眼睛唾棄自已逐漸離譜的腦洞。
徐磊,你該卸載番茄小說了!
不管真相是什么,現(xiàn)在想再多都只是胡亂猜測。如果桐哥愿意講,他就聽。不愿意說就算了。
本來也不是特別重要的事,難道不知道這些,就不能讓朋友了嗎?所以沒關系,也無所謂。
他只是想張海桐當時疼不疼,要流多少血?張姨知道嗎?
小徐原本那件浸血的短袖已經(jīng)被他媽媽拿回去清洗了。脫下來的時侯,背上一大片赤紅的血。
看著那片紅色,他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小的時侯,張海桐吐他一身血。紅色像火焰一樣蠶食著視線,讓小徐一陣恐慌。
他又想哭了。
輸液管里的液L不停流進張海桐的血管之中。小徐下意識握住輸液管——他小時侯生病,媽媽怕打吊針的藥劑太涼,就會用手心捂著輸液管,企圖溫熱里面的液L。
他現(xiàn)在也一樣。
……
張海桐只感覺意識朦朧間,自已像個煎餅一樣被人翻起來又翻回去。身L重的好像灌了鉛,頭腦昏沉,怎么也睜不開眼睛。
綿長又沉重的疼痛在左胸口不停彰顯著存在感,和其他痛感混在一起,叫他更加難受。就在這種疼痛之間,他感覺到有人在扒拉自已的衣服。
這感覺讓他回想起自已剛去西藏和各位綠林好漢進行文化交流的日子,實在有點不忍回首。
不受控制的思緒最后被門外雜亂的腳步聲打斷。病人的感知比較混亂,更容易關注平時不放在心上的動靜。
張海桐聽到有人過來了。
咔噠。
門被打開。
他聽見了張女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