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規(guī)矩在吳邪他們家面前又會讓步。
因為他們家很有出息,生活富裕。吳老狗去世之后,就是吳二白代替他坐鎮(zhèn)。他的座位并不因為輩分而受到限制,輩分再高的人,見到他都恭恭敬敬。
吳二白并不像吳三省,會直白的露出陰狠的一面。他收拾人的方法很多,明著欺負(fù)是最低端的。
吳邪自小就知道吳二白的統(tǒng)治力,因此整個家里,二叔最能管他。
如今看來,悶油瓶在董老板他們家里,大概相當(dāng)于二叔之于吳家。不過,這悶油瓶看著也實在不像能震懾全場的樣子。
要是真能像他二叔那樣,哪能父母雙亡還要輟學(xué)打工。估計他們家正兒八經(jīng)拿他當(dāng)族長看的,也就董老板他們了。
吳邪坐下后,這場飯局才正式開始。張海桐先說謝謝吳老板的打款,然后表示他們馬上要離開濟(jì)南,問吳邪有什么打算。
吳邪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擔(dān)憂,慢吞吞說:“潘子還沒好,我不放心,也不方便走動?!?/p>
他喝了點酒,話匣子就打開了。說了些這些天找人出貨的經(jīng)歷,不過還有點自制力,沒說出的什么貨,免得招災(zāi)。
“現(xiàn)在我在北方也有人了,以后可以試著往北方銷貨?!?/p>
吳邪說的人,是他落腳處附近的古玩市場里的老板。地方是英雄山市場,老板諢號老海。一口京片子,約莫是個北京人。
“說來也算我幸運。當(dāng)時我下樓去,問服務(wù)生這附近哪里有倒騰古玩的地方。服務(wù)生是本地人,熟門熟路說了地方,還幫我叫了車?!?/p>
吳邪說:“那師傅也熱情,一聽我要去古玩多的地方,一邊侃大山一邊把我拉到了英雄山。”
“也是運氣好。進(jìn)市場沒多久就看見一家很有料的店鋪。我一進(jìn)去,他就爽快幫我把東西出售了?!?/p>
吳邪說完還有些感慨。那家店門口擺著個青銅香爐,上面雕刻的人物栩栩如生,個個肚大如斗,非常富態(tài)。
那種形制,和先前他三叔講的西沙海底墓壁畫所繪制的樣子極其相似。吳邪一看就知道這家老板是個行家,必然能吃下大貨,這才找上門。
事事如他所想,一切都很順利。
張海樓一邊給他夾菜一邊倒酒,兩個人邊吃邊喝,竟然慢慢聊上了,還有點投機(jī)。
張海桐隨便吃了點,幾乎全程聽他倆聊天。吳邪說的沒錯,他確實好運,而且好運爆棚。
一般人出貨哪有那么快,還剛好碰見個懂行愿意給錢的。那個老海一口京片子,還在北京,必然有點來頭。
小族長也沒什么食欲,除開最開始吃的那點,也只喝了點酒。住院那幾天一直在輸液,給他輸?shù)媚樕l(fā)青。這幾天養(yǎng)回來了,還是有點食欲不振。除了最開始幾口飯,大多時侯都在喝湯。
喝湯二人組一人捧個碗聽眼鏡二人組聊天,窗外夜色朦朧,室內(nèi)嘈雜溫暖。
酒席散過,四人散伙。張海樓給吳邪打的,多給了些錢,讓司機(jī)把人送到,路上照看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