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世如非迫不得已,醫(yī)生不會使用嗎啡。嗎啡注射劑的管控也極為嚴格,不可輕易使用。
以丫頭目前的身L狀況,放任不管讓她生熬都比用嗎啡活的長。
陳皮阿四想明白了,終于放開那只狗。他整個人神情恍惚,無意識摔在椅子上,喃喃道:“也就是……如果師娘真的用了,她才會……”
“會死的更快。”張海桐毫不留情戳穿殘酷的真相。
張海樓像個捧哏,接著說:“不僅死得快,還死得慘。過量注射到最后,形容枯槁都算死相漂亮的?!?/p>
“吞氰化鉀都……”還沒說完,張海桐不動聲色伸手掐了張海樓一把。
掐的地方正好是他小臂內側的肉,張海樓差點沒繃住。
二月紅原本搭在桌上的手瞬間緊緊鉗住桌角,青筋暴起。小副官立刻出聲:“管家,你把它拿下去好好埋了吧?!?/p>
“再沏一壺茶來?!?/p>
管家連忙答應,提起狗就往外走。
陳皮阿四愣了好久,喉頭滾動,只覺得嗓子又干又疼。良久,才說:“師父,我……”
陳皮很少正兒八經叫二月紅師父,大多時侯都叫二爺。如今真真切切喊一聲,是真惶惑不安,不知如何面對。
他喊完,又覺得不對。隨后理智回籠,面部肌肉抽動。陳皮阿四咬牙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二月紅看他蒙頭往外沖,坐在原地聲如洪鐘的喊:“你去哪!”
“我去報仇!”陳皮阿四步伐停頓一瞬,話音落后抬腳繼續(xù)往外走。
二月紅冷著一張臉,低吼道:“給我回來!”
“二爺,你別管我。從此以后你不是我?guī)煾福乙哺砰T沒關系。這是我和那日本娘們兒自已的事,絕不牽累他人。”
陳皮阿四年輕的時侯氣性極大,能為了一兩句話殺人,可見他不是個善茬。
二月紅深吸一口氣,語調漸漸平緩,開始靈魂發(fā)問:“你知道你嘴里的日本娘們兒現(xiàn)在在哪嗎?”
坐在原地的張海桐和張海樓:……
陳皮阿四臉上的煞氣還沒褪去,一回頭就對上頂著日本娘們兒臉的兩人默默盯著他。
太荒誕了。
甚至有點滑稽。
小副官突然不會讀空氣了,非常天真的問:“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不能笑?”
這太地獄笑話了!張海桐眼神挪到小副官那張娃娃臉上,嘆氣。雖然你是娃娃臉,雖然你年紀真的小,但是這不應該是你突然講爛話的原因啊!
陳皮阿四臉上有點掛不住。他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于是尷尬的站直了,像個樁子杵門口。
二月紅松開原本攥的緊緊的手,他撐著額角擺手,示意陳皮先出去?!叭タ纯茨銕熌锇?,你在她高興?!?/p>
陳皮微微垂首,慢慢離開了正堂。
等到他徹底離開,二月紅和小副官才恢復正經。兩人相視一眼,二月紅說:“現(xiàn)在,我們來說說正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