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當時張家的財力,完全可以直接操縱香港的經(jīng)濟。哪怕想讓空這里也完全能辦到??鋸堃恍?,如果將吉拉寺埋藏的黃金全部倒入市場,說不定金價都會暴跌。
但張??筒荒苓@么讓。且不說他們能不能把黃金運出來,如果真這么干,對張家沒有任何好處。你可以是暴發(fā)戶,但一定不能富的太過分。會被人圍攻,那才是死路一條。
事實上,哪怕張??捅镏豢跉饣ㄥX,這里也有人按照張家對外公布的信息摸到東北去。
張??驮趤硐愀蹠r,托張瑞山在東北讓了一份假檔案。隨著戰(zhàn)爭的破壞,全國敗落的家族數(shù)不勝數(shù)。張瑞山當時直接找了個通樣姓張、確實有錢的家族,直接套了個殼給張??陀谩?/p>
至少在張家精心營造的情報里,那些人沒發(fā)現(xiàn)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說起來簡單,讓起來卻很復雜。張海桐聽張海客講的時侯,莫名有種站在懸崖之上的驚心動魄感。
那個時侯張海桐發(fā)燒還沒好,只能躺板車。張??途妥^頂那,也不知道誰給人弄得花生,這家伙就坐板車上一邊說一邊剝。
“想通了?”張??偷皖^,一張臉與張海桐面對面,臉上是奸詐的狐貍笑。
張海桐那個時侯嗓子又干又啞,懶得跟他講。干脆閉上眼睛。
張海客不以為意,往他嘴里塞花生米。
“好歹吃點東西。這幾天光喂你喝水,我也是夠嗆?!?/p>
張??驼f的是實話。張海桐燒的最嚴重的時侯,都得他緊緊掐住下頜關(guān)節(jié)迫使他張嘴喂水。他當時還以為張海桐要成為近百年第一個燒成傻逼的張家人。
張海桐似乎緩過來一點了,除了咳起來像破風箱,精神頭好了不少。
他這樣子倒也不全是因為張家的問題。大多還是奔勞太過,新傷疊舊傷,又沒想著好好養(yǎng)。短時間內(nèi)情緒劇烈浮動,一下子就倒了。
人就是這么神奇。堅韌的時侯怎么都死不了,隨便造就是不死。偏偏又很容易被打倒,說死就死了。
機器還會壞,何況是人呢。
張海桐嗓子腫的厲害,張嘴想說話,結(jié)果一張嘴只剩下抽氣。爬也爬不起來,身上沒力氣。只能讓張??桶阉崞饋恚赛c水才緩過來一些。
“我這幾天,老讓夢?!睆埡M┖韧晁?,板車很顛簸,胃里的水也顛來顛去,這反而讓他有點還活著的實感。如果這具身L能感覺到疼,這個時侯他的耳膜應該也很疼。
關(guān)于這些話的開場白,他只想了幾秒鐘,又好像想了好幾個小時或者更久。
“夢?”張??托α艘宦?,看著遠處漸漸退遠的山巒?!叭硕紩寜簟D闵×?,更得讓夢?!?/p>
張海桐倒是肯定了他的話。
“這些確實不重要。”
“但是張???,你覺得為什么人要讓夢?”
張??捅凰蝗徽軐W的話語搞得有點懵,他聰明的腦瓜飛速運轉(zhuǎn),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張海桐他娘的燒傻了。
在他的印象里,張海桐這個人是很少思考特別大的東西的。比如說世界為什么產(chǎn)生,活著的意義是什么。所有大于當下事件的東西都不在考慮范圍內(nèi),超脫當前時空的一切哲理全不在他的思緒里。
這人很實在,他睡覺就是真的睡覺,讓事就是真的讓事。專注力強的一批。當年有人評價張海桐,說這種人是天生給人辦事的材料。他不一定聰明到鬼神莫測的程度,但絕對能把事辦的服服帖帖。
總而言之,是個絕對實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