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第二個是什么?”
張海桐起身,緩步走到二月紅身邊。“我希望你去幫張啟山解決礦山的事情?!?/p>
二月紅挑眉。
即便張海桐不說,在丫頭吃下這顆藥之后,他也會盡快去往張啟山所在之地。他和愛人還有十年,那么去找張啟山就完全可行。
這個承諾目前來看對張海桐沒有任何好處。
二月紅也站起來,說:“原來你喜歡讓虧本買賣?!?/p>
“謝謝夸獎。張啟山也這么說。”張海桐說完,耳廓微動。他抬眼看向不遠(yuǎn)處側(cè)門珠簾,那里什么也沒有,簾子甚至沒有晃動?!翱磥砦覒?yīng)該走了。”
二月紅也看向簾子,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柔和。他的身上的攻擊性逐漸消退,對張海桐說了送客之言。
“那么,妾身告辭了。”張海桐的聲音又變回女性。張海樓身上隨意的氣質(zhì)瞬間收斂,跟在張海桐身后微微躬身。兩人就此離去。
直到穿和服的身影消失在院外假山后,陳皮阿四才撩開簾子,扶著師娘出來。他們走的太慢,沒趕上張海桐二人。
“客人走了?”丫頭從里面走出來,與二月紅遙遙相望。這個姑娘溫柔又爛漫,言行猶如煦風(fēng)明月,沁人心脾。
二月紅點頭。“嗯,走了?!?/p>
“太失禮了,我應(yīng)該早點出來見見他們的?!毖绢^笑了笑,走到堂中。
陳皮阿四立刻上前,將手臂上的披風(fēng)搭在丫頭身上。她病了太久,身L受不得寒。
“都不重要了?!?/p>
二月紅拿出藥,遞給丫頭。
“也許,這是最后一次試藥了。”
三人看著那顆藥,堂中淺風(fēng)吹過。
不知為何,陳皮感覺一切都在向著他從沒想過的方向發(fā)展。
竟然像是,黃粱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