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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聞闕是你么！咳咳咳咳咳……”

姜晏止不住咳嗽起來，季桓趕緊端碗喂水，不瞎說話了。

他看著她小口小口地喝。

屋內一陣安靜。

炭盆里的銀絲炭發(fā)出輕微的爆裂聲，嗶啵。

“我說……”

季桓喃喃道，“最初在靈凈寺和你歡好的人，是裴寂罷？”

這問話過于猝不及防，姜晏差點兒嗆到。她望向他，目光含著疑問。

季桓嘆氣。

他沒有再笑，桃花眼清明而冷冽。

“看你這般表現(xiàn)，想必是真的了?！?/p>

“為什么我這么猜？”

“你被送回來的時候，身上裹著他的披風。車輿周圍遮得嚴嚴實實，根本瞧不出是哪家的車。燕平王脾性冷漠，怎可對陌生女子如此體貼，更何況你影響了他的大計?！?/p>

“另外，你以前對陛下說過，燕平王曾匿身靈凈寺……嗯？別這么看我，雖然別人不知道這消息是誰透露給陛下的，可我有自己的門路嘛?！?/p>

姜晏忍了又忍，實在沒忍?。骸爸B聽轉世吧你？”

聞言，季桓噗嗤發(fā)笑，抱住她蹭臉。

“我要真是諦聽就好了，不用費心費力也能聽清你的心。”

他說起情話一套又一套，那叫一個張口就來。姜晏被蹭得喘不過氣，惡狠狠道：“等我好了就殺你。”

“好啊?！?/p>

季桓咬了下她的臉頰，“用哪里殺？”

……大白天的就說葷話。

姜晏正要回嘴，有人推開房門急急跑進來，狐裘都顧不上解，指著季桓罵：“我老遠就聽見你在和人說話！晏晏醒了為何不告訴我！”

來人正是沈知嬰。

他從外面回來，頭頂還粘著雪。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忙著解狐裘，暖手，推開季桓將姜晏連人帶被子抱進懷里。

“好想你?！?/p>

沈知嬰小聲說話，凍紅的鼻尖在姜晏脖頸蹭來蹭去，“你再不醒，我就要去宿宅鞭宿成玉的尸了。”

這話好像不應該拿撒嬌的語氣說。

姜晏默默想著，橫里又有一雙手臂伸出來，從后面抱住了她。季桓親了親她的耳垂，提醒沈知嬰：“動作輕些，別壓到晏晏的傷?！?/p>

姜晏倒是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