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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撓撓臉。

“我有可多不習(xí)慣的事呢。”

在樹下飲酒賞梅，直至暮色四合，天空點亮繁星。

姜晏抱著手爐，凍得有些想回家。沈知嬰拉住她，仔仔細(xì)細(xì)親了好一會兒，方才松開。

“……喜歡么？”

他低聲問。

姜晏不討厭這個吻，故而點頭。

沈知嬰臉上綻開笑容。他后退數(shù)步，站在星空下張開雙臂，大聲喊道：“我也喜歡姜晏！”

漫天的星子，仿佛都落進了少年的眼。

“我想和晏晏成親！結(jié)發(fā)共連理，白首共此生！”

他的聲音在梅林間回蕩。

姜晏安靜站著，手爐的暖意源源不斷滲入掌心。大約有一柱香時間，誰也沒有再說話。

然后她出聲：“我現(xiàn)在……”

沈知嬰突然上前，捂住了姜晏的嘴。

他的神情有一絲慌亂。

“你先別回答?！鄙蛑獘爰贝掖业溃瓣剃蹋灰卮?。你先想想，時間長著呢?！?/p>

姜晏睜著眼睛，半晌嗯了一聲。

天太冷了。她和他乘車回城，去孟蕖居住的宅子。分別之后，剛換了衣裳烤火，阿蘅來報：“季郎君在大門外?！?/p>

姜晏出去，獲得季璧英求親驚喜一份。

季桓做事比沈知嬰直接多了，壓根沒搞鋪墊，見面就講明了自己的來意。

“我欲求娶姜五娘，望晏晏考慮一二?！?/p>

他條理清晰地講了成親的所有好處，力求措辭精簡，不惹人煩。

最后，他說：“你與我在一處，會活得更痛快?！?/p>

合情合理，說服力強。

但姜晏還是沒點頭。

“我得想一想。”她把季桓送走，婉拒了母親的探尋，獨自回屋思考。三個男人都向自己表明心跡，現(xiàn)在需要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