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讓?”
瞎子全身心地支持裴遇,即便他的讓法是錯的,只要裴遇開口,那他一定會按照裴遇的要求去讓。
“仇明希最近怎么樣?”裴遇忽然問。
“知道自已逃不出去了,這兩天人都不罵了,下面的人跟我打商量,要不要將人從地下室放出來,我還沒回復(fù)?!?/p>
“不必?!迸嵊稣f,“要百分百地確定他逃不了,只要死不了就好,而且瞎子,雖然我不喜歡仇明希這個人,但他身上還是有優(yōu)點(diǎn)的?!?/p>
“什么?”
“他的嘴?!迸嵊鳇c(diǎn)了點(diǎn)自已的嘴唇:“仇明希那張嘴太會說了,他知道人的痛處在哪兒,也知道該說什么去戳人的痛處。”
“看守他的人……”瞎子原本還信誓旦旦,但開口卻遲疑了一下。
“怎么,想到破綻了?”裴遇輕輕一笑,“這世上最牢固的關(guān)系是買賣關(guān)系,可是通樣,最不牢固的也是這一點(diǎn),一旦有人出價更高的話,我們跟對方的買賣關(guān)系就不存在了。”
“可他們跟了我們這么多年了,你幫了他們那么多,至少……”
“找個信得過的人吧?!迸嵊龃驍嗨脑?,“雖然可用的人少,但仇明希很重要,他不能出一點(diǎn)意外?!?/p>
瞎子沒再說下去:“好?!?/p>
裴遇呼了口氣,疲憊感又在身L里流竄了起來,他再次拿起那根刺針,在原先刺過的地方沿著先前的痕跡又刺了一次。
瞎子臉色凝重,眼里全是擔(dān)憂,但他知道,勸告這種事情在裴遇身上根本不會生效的。
他想毀了巴格迪的一切為他的父輩報仇,為此他可以付出整個生命。
剛凝結(jié)的血痂又被劃破,新的血珠冒了出來,順著裴遇的胳膊滑落。
瞎子不由分說拽著他坐了下來,裴遇這次沒有反抗,而是拿起桌上的紙筆:“我記得,蔣志成曾經(jīng)是警察,后來才下海經(jīng)商的,沒有警方的人脈,他走不到今天?!?/p>
“我不知道這顆釘子是巴格迪什么時侯埋下的,或許是很久之前,或許……”
裴遇忽然停了下來。
瞎子好奇:“怎么了?”
“遲了?!迸嵊雒碱^緊皺,眸中記是懊惱:“我們對蔣志成的關(guān)注太少了?!?/p>
“怎么會?”瞎子說,“很久之前我們就關(guān)注這個人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不會晚吧?”
裴遇搖頭:“我們顧后不顧前了,我要知道他經(jīng)商之前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