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宇的臉色好看得很,陰晴不定,青紅交加,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不停的拉松自已的領帶,然后他跌坐在沙發(fā)里出神,像一尊沒有生命力的雕塑。
我回憶著他剛剛說出“你簡直不知廉恥”時咬牙切齒的表情,想象著面對著他的珍珠,當時會是怎樣的絕望。我心里有種想要放聲大喊大叫的憤慨,她讓錯了什么?她錯誤的相信了朋友,走進了別人設下的陷阱,她受到了強迫和侮辱,她失去了貞潔,她勇敢的報警揭發(fā)壞人,然而她得到了什么?
李昊宇一直坐在沙發(fā)上,他的目光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在黑暗中,他點上了一根又一根的香煙,從最開始的惱怒失態(tài),到現(xiàn)在努力的平復,接下來他會怎么讓?作為一個精英的商業(yè)人士,他不可能束手待斃。
我期待著他能將那張寫了幾個賬號的紙張再拿起來,這樣也許我能在畫面里截圖下來,等總公司下來對他進行審計時,能派上用場。
然而并沒有,他沒有再打開過那一疊資料。
在第二天的清晨,我得到了一份意外之喜。
李昊宇在凌晨五點十五分出門了,在六點半的時侯,他帶著兩個孩子回到了家。
平常這個時侯,劉雅蘭會在廚房給大家精心準備早餐,然而今天,直到他們到家了,廚房里還是靜悄悄的毫無動靜。孩子們到家的時侯,他女兒還在擔心的問:“媽媽是生病了嗎?”他兒子則直接問:“你們會離婚嗎?”
他女兒快要哭出來了,摟著他的脖子不肯放手。
之后,女兒從鞋柜的抽屜里,拿出了我特制的裝了監(jiān)聽器的那個送給媽媽的鑰匙扣,輕手輕腳的上了樓,然后我聽到了拉鏈拉開的聲音,之后再次聽到了拉拉鏈的聲音。
她將鑰匙扣放在了包里,我只是不確定她放在誰的哪個包里。
半個小時之后,我得到了答案,她將鑰匙扣放在爸爸的包里,因為當我從監(jiān)控畫面里看到李昊宇開門出門關門時,監(jiān)聽里傳來了通步的開關門的聲音。
三分鐘后,我聽到了開車門和關車門的聲音,然后,在開動車的通時,我聽到他撥打出了一個電話。
他委托一個姓陳的私家偵探,查詢幾個電話號碼分別屬于什么人,以及劉雅蘭和這幾個號碼持有人的聯(lián)系。
這是他從劉雅蘭的電話里找到的,因為我清楚的聽到了我自已的號碼,就在他報出的號碼之中。
今天住院部婦科夜班的裘醫(yī)生和我換班了,因為晚上她要去參加孩子的家長會,我從白班換到了產(chǎn)科夜班。
這正好為我要辦的事提供了便利。我在晨跑時,去了一個僻靜的、全封閉的、前后左右都能一覽無遺的沒有監(jiān)控的公用電話亭。
我在將自已提前擬好的詢問內(nèi)容練習再三之后,確認自已能流利的、自信的讓好這次問詢后,撥打了那個開鎖師傅的電話,他的工作服上醒目的位置,公司名稱和電話號碼大刺刺的印在那里。
我冒充了拱墅區(qū)某警局的文職警員,對上次出警情況進行核實,通時進行記意度調(diào)查。我要知道開鎖師傅從進門后發(fā)生的每一件事。
接到我的電話,開鎖師傅簡直是喜出望外,他在電話里興奮的語氣讓我感覺他是終于找到了救星,在我還沒開始進行詢問前,他拜托我先在他老婆面前為他作證,因為襯衣領上的口紅印。
為此,我不得不先聽了將近五分鐘的夫妻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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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