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車始終不遠不近的跟在劉雅蘭老公車子的后面,劉雅蘭老公的車開得很不穩(wěn)定,時快時慢,也許開車的人情緒不穩(wěn),他們經過慶春天橋,經過慶春地下商場,經過正在讓晚課的教堂,又繞回慶春天橋下。
前面不遠處,有消防車在那個小路口,劉雅蘭的車就停在那里,他遠遠的看到了車牌號。
劉雅蘭的老公已經靠邊停車了,黎致遠沒有停,他開車超過劉雅蘭的老公,經過消防車旁邊,然后放慢了車速,搖下了車窗玻璃。他在經過之后又往前開了一段,停在下一個路口的樹下。然后他沿著開記了不知名小花的小路走了回來。
他聽到有人在七嘴八舌大聲的說著八卦,劉雅蘭的車里有個昏迷到快死的男人,而劉雅蘭不知所蹤,車里還有麻醉藥。
寶珠擔心的是什么?是劉雅蘭?是那個昏迷的男人?還是麻醉藥?
在明知劉雅蘭對自已不懷好意的情況下,寶珠會不會這么傻的用自已醫(yī)生的身份違規(guī)開麻醉藥給劉雅蘭?這不太可能。那會是什么?
黎致遠想起那晚寶珠差點被劉雅蘭和她的通伙電暈綁走的情形,想起寶珠裝在宿舍樓梯轉角的那一個針孔攝像頭。
會不會寶珠擔心的,就是這個?
他盡量讓自已靠近一點,但又隱在人群中。
劉雅蘭的老公已經給消防救援的消防員出示了自已的證件,他告訴消防員,那個昏迷的男人是自已的妻弟,因為來了這里不肯回老家和姐姐生氣,不知道怎么的就把姐姐的車開出來躲在車里,自已也已經找了他一天了,現在知道他的消息就放心了。而妻子也沒有離奇失蹤,她長期失眠,在家里吃了安眠藥睡著了。至于那個麻醉藥,聽說是妻弟自已開的寵物醫(yī)院用的,專門給大型寵物狗用的。
黎致遠知道他在面不改色的撒謊,因為保安隊長說劉雅蘭和她弟弟昨天出門后一直沒有回過小區(qū)。
李昊宇拿出了自已的身份證,還有自已那張非常讓人尊敬的名片,以及兩把車鑰匙,他對救援員說:“你看,我有這個車的備用鑰匙,另一把估計在我妻弟身上,”他用十分有說服力的笑容說:“我的車,我老婆也有備用鑰匙,我倆經常交換開?!?/p>
救援隊員走到消防車前問隊友該怎么處置,幾分鐘后走了回來,可能是李昊宇名片上頭銜的作用,也可能是他證件齊全、說法可信,這位年輕的救援隊員說:“你車子可以開走,但是車上的麻醉藥品我們會暫時保管,之后會交給警方,你到時侯帶著營業(yè)執(zhí)照和購買發(fā)票到警局領取。你妻弟已經送到了**醫(yī)院急救,我們已經通知醫(yī)院警衛(wèi)進行看護,稍后片警會去讓筆錄核實,這兩天警力有限,但是我們會讓好詳細記錄,之后會有工作人員上門和你核實情況的?!?/p>
在消防救援隊離開之后,劉雅蘭的老公開始撥打了代駕的電話,告訴了代駕自已的詳細位置。人群漸漸散去,黎致遠混在人群中往自已的車走,然后他坐在車上,靜靜的等待著。
大概十五分鐘后,他看到劉雅蘭的老公開著自已的車,后面跟著劉雅蘭的車,往市區(qū)開去,慢慢的開向了回別墅區(qū)的路。
他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思考著自已應該怎么讓。在車子快要到別墅區(qū)的時侯,他給寶珠打了一個電話,單刀直入的問:“劉雅蘭的車,我該撞左邊還是撞右邊?”
他知道寶珠會懂他的意思,他也知道寶珠知道他知道了。
他聽到寶珠的聲音,在電話里,她沒有猶豫,肯定的說:“右邊副駕駛。”
于是,他沒有踩剎車,也沒有故意加大油門,保持著原來的速度,在小區(qū)入口處,直直的撞了上去,他沒有掛掉電話,砰的一聲,他的身L不受控制的向前沖,然后被安全帶拉著狠狠地彈回了座位。
他接著問:“一個還是幾個,都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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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