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昊宇一直絮絮叨叨的回憶著往事時,劉雅蘭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再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她在認真的聽李昊宇的話,在李昊宇不停的提到珍珠時,偶爾會發(fā)出意味不明的呲笑聲,很輕的笑聲。。
李昊宇終于說到了他們自已,他的聲音提高了,他開始說自已和劉雅蘭的往事。
而我終于可以脫下白大褂,迅速跑回宿舍,反鎖住宿舍門,認真的、不被打攪的聽他們說的話。
其實,在他不斷回憶說的話里不難聽出,在北京求學的那段時光,他們是真真實實擁有過屬于自已的甜蜜時光的。李昊宇甚至花了不小的篇幅描述兩人的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讓愛。
劉雅蘭的呼吸聲變得很輕很平和,她的情緒也在跟隨著李昊宇的情緒,她甚至輕輕的喊了一聲昊宇。
李昊宇沒有回應(yīng)她,他陷在自已的回憶和思緒里,他講了孩子的出生,他講自已為人父親的喜悅和感動,他還講了自已作為父親本來給孩子安排好的光明的未來。
劉雅蘭又喊了他一聲,但是李昊宇情緒開始暴躁起來,他開始講自已如今的不得意和落魄,而這落魄,都是因為劉雅蘭。
自從來了這里,自從劉雅蘭又遇到柏榮齊,他才開始變得倒霉,自已不但被帶了綠帽子,劉雅蘭還花著自已辛苦掙的錢養(yǎng)男人,而自已辛辛苦苦為家庭、為孩子付出的心血就這樣毀于一旦,他精心為孩子們準備的未來就這樣付諸東流。
他說他不甘心,他還有機會,他逼問劉雅蘭把錢藏在哪里,是不是都拿給柏榮齊了。劉雅蘭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靜。但是我能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呼吸音。
這個葉羅麗娃娃應(yīng)該就躺在離他倆并不遠的地方,所以我才能聽得這么清楚,甚至在李昊宇大喊的時侯,仿佛近在耳邊。
“劉雅蘭,我一直念著你是我孩子的媽媽,我想著為了孩子也要相信你,可是我今天再也不敢信你了,你說的話,哪句真哪句假我沒辦法分清楚,我要跟你斷得干干凈凈,我會自已帶好孩子的,我們離婚吧?!?/p>
李昊宇說:“那么一大筆錢,你肯定存起來了,你名下和我名下,所有的銀行賬號公司都查過了,你肯定不會放在你父母名下,也不會放在你弟弟阿禮的名下,你會放在誰名下,”他自已分析,“連女兒的壓歲錢賬戶你都取空了,兒子的賬戶我也查過了,莫非是你以前在銀行上班的時侯,用別人的身份證開的銀行卡?這很冒險,萬一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給你整個掛失,你有苦說不出,這你不會讓,你肯定是有把握才會讓的?!?/p>
他問:“劉雅蘭,你是不是有第二套身份信息,你自已的,或者是你很有把握的人的?你沒有藏在原來的家里,因為你沒回去過,你就藏在我們帶來這里的那些東西里,是吧?!?/p>
我總會找到的,他對劉雅蘭說。
然后再次沒有他的聲音了,但我能聽到劉雅蘭變粗的急促的呼吸聲,李昊宇說的讓她緊張了。
李昊宇應(yīng)該是在家里檢查從疊墅帶過來的東西了,也許已經(jīng)快要找到了,因為我聽見劉雅蘭好像是在用力,她發(fā)出了忍著痛的聲音,然后還有手掌拍在地板上的聲音,以及衣服摩擦地面的聲音。
看樣子,李昊宇快要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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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