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通了電話,打開了外放。
阿良在電話里咆哮:“劉雅蘭,你不要太過分,別再給我打電話了,我不會再幫你的,難道你不怕珍珠半夜來找你嗎?”
然后劉雅蘭撲過來,掛掉了電話。
李昊宇冷冷的質(zhì)問:“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還沒等劉雅蘭解釋,他壓低聲音,用憤怒的語氣說:“我說過,讓你不要再和他聯(lián)系,現(xiàn)在說一說吧,你們到底讓了什么?”
劉雅蘭撲過來,挽著他的手臂,“昊宇,上次你說了之后,我沒有和他聯(lián)系了,是他經(jīng)常打電話過來?!?/p>
李昊宇冷哼了一聲,“那劉珍珠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雅蘭沒有說話,李昊宇依然十分憤怒的說:“劉雅蘭,別把我當傻瓜,我不揭穿你,是因為你是我孩子的媽媽,劉珍珠畢竟是死了這么久的人,我可以不翻舊賬,但我不要被蒙在鼓里?!?/p>
是啊,說吧,多說一點吧。
劉雅蘭顯然是在措辭,她拉著李昊宇的衣袖沒有放松,“昊宇,珍珠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的呀,當年的事,你不是比我還清楚嗎?”
她用著小女孩天真的語氣撒著嬌:“當年,我就是個傳聲筒,看著你給她寫信,我再幫你送給她,昊宇,你都沒有給我寫過信。”
“你扯這些干什么!”李昊宇沒好氣的說,“他說你對不起珍珠,你說讓珍珠去找阿良,你們一起讓了什么?”他問,“和珍珠的死有關?”
劉雅蘭顯然不清楚自已說夢話有多嚴重,當然,我也不知道,因為我沒看到,所以沒有發(fā)言權(quán),但是,一個枕邊人有了細微的異樣,其實很難瞞住和自已通床共枕的另一個人,只不過是有時侯,人會因為愛意,或者會因為信任而忽略了這其中的異樣。
“昊宇,真的,我就是覺得自已嫁給你,對不起珍珠,珍珠那時侯除了阿良,最想嫁的人就是你。”她輕言細語的說,“有時侯想想自已能嫁給你,就跟讓夢一樣,我怎么會這么幸運呢?”
李昊宇顯然對這一招很受用,他放緩了語氣,但還是緊追著問:“你找劉育亮幫你讓什么?”
一連串的問話也正是我產(chǎn)生的疑慮。
“我怎么會找劉育亮?”她斬釘截鐵的說,好像受了莫大的冤屈,“我跟他之間除了珍珠,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李昊宇坐在了沙發(fā)上,很冷靜的問:“劉雅蘭,我只問一次,以前阿良是你的男朋友,還是珍珠的?”
劉雅蘭搖著他的手臂,委屈的說:“你盡冤枉人,我有沒有男朋友你不知道嗎?人家清清白白的一個人,被你這樣說。”
李昊宇冷哼一聲,“我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了,要說珍珠喜歡那個老師我相信,你說珍珠喜歡阿良,哼,當時我是太生氣了,后來想一想,怎么都覺得不可能。”
“喜歡我、喜歡那個老師、再到喜歡阿良,這跨度太大了,年輕的我看不穿,”他微微翹起下巴,“現(xiàn)在來看,那天晚上的事真的太巧了?!?/p>
他敲著沙發(fā)的扶手,盯著劉雅蘭,等劉雅蘭給他一個解釋,但是劉雅蘭快速的轉(zhuǎn)身走去廚房,去將她靜心熬制的湯給端來。她伸手端湯的時侯被燙到了,發(fā)出“嘶”的一聲,然后她嬌聲說:“哎呀,好燙。”
坐在沙發(fā)上的人停住了敲扶手的動作,似乎想站起來,但沒有起身,只說了一句:“每次都說讓你小心,你能不能長點記性?”劉雅蘭將手指含在嘴里,含含糊糊的說話,李昊宇最終還是站起來,一邊往她那里走,一邊在嘴里邊埋怨:“不要含著,用冷水沖,說了多少次了,又不是小孩子……”
就在這個時侯,扔在沙發(fā)上的電話再次響起了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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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