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輕蔑的笑容,用著歡快的語氣,說著殘忍的話:“一個天真的以為用死能證明清白,一個天真的以為我真是一個蠢女人,唉,”她嘆了口氣,有著孤獨求敗的高處不勝寒感,“天真得很啊?!?/p>
她用下巴示意自已給李昊宇準(zhǔn)備的東西,說:“就算作風(fēng)問題不重要,那幾個賬號的流水重不重要?那幾個賬號重不重要?我往你總公司一交,你夠判幾年?”
她邊說邊翻自已和劉育亮在車站的照片,“或者你就忍一忍,反正我忍了這么多年,已經(jīng)忍習(xí)慣了,你也可以試一試,忍啊忍啊的,遲早都會習(xí)慣的。我也繼續(xù)當(dāng)我的總裁夫人,你也繼續(xù)用你的權(quán)力換錢和色,咱倆各得其所。不過,房子要更名到我的名下,每個月額外給我2萬,除5萬家用以外的2萬,這是給我的私房錢,你說呢?”
李昊宇喘著粗氣:“你把我當(dāng)什么?當(dāng)成劉育亮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子嗎?你交上去試試,你把這些交上去試試,不但房子車子都保不住,就憑你的消費,你以為連帶責(zé)任你跑得掉?”
“既然咱們是一丘之貉,那就別想象甩爛抹布一樣甩掉我?!眲⒀盘m站起來,走到李昊宇面前,忽視他難看到極致的臉色,溫柔的給他整理衣領(lǐng)和領(lǐng)帶,說:“昊宇,我們還像以前那樣生活好不好,你能保住你想要的,我也能保住我想要的,為什么非要學(xué)劉珍珠,玉石俱焚就是兩敗俱傷,有什么好處么?”
“那你告訴我,你的第一次,到底給的誰?劉育亮?柏榮齊?你到底跟別人上過幾次床?”李昊宇惡狠狠的湊近她的臉,“你簡直不知廉恥?!?/p>
劉雅蘭陡然發(fā)出一陣抑制不住的笑,她笑得前仰后俯,樂不可支:“二十幾年了,你的臺詞一點進(jìn)步也沒有?!彼拇笮?,“連表情都跟那天夜里一模一樣,你看看你自已,你去照照鏡子,你說這話可不可笑?可惜啊,劉珍珠會為了這句話去死,我可不會,”她在沙發(fā)上坐下來,“還有大把的好時光等我去浪費,還有大把的錢等我去揮霍,我才不會為了這些虛妄的東西去死。”她點點頭,“記得早點把那六十萬轉(zhuǎn)給我,我媽催得緊呢。”然后她起身往樓上走,邊走邊伸懶腰,“明天要去讓個spa,累得慌?!?/p>
快要到樓梯轉(zhuǎn)角的時侯,她回過頭來,“明天早晨記得去接兩個參加集訓(xùn)的娃,孩子交給你啰,我要睡會懶覺,千萬別吵我?!?/p>
這兩個人,其實誰都不在乎珍珠,他們在乎名、在乎利、在乎地位,在乎能不能從別人身上得利在乎能不能將不利甩鍋給別人……
當(dāng)然,在這世界上,如果說還有在乎珍珠的人,大概也就只有我爸和我。
二十幾年前的那個晚上,就像李昊宇說的那樣,劉雅蘭就在不遠(yuǎn)處,她隱身在黑暗中,眼睜睜的看著自已導(dǎo)演的大戲緩緩拉開帷幕,她看著阿良將姐姐騙出來,又看著自已安排的男主角將姐姐推到絕望的邊緣,或者她還在池塘邊的某處,眼睜睜的看著姐姐滾進(jìn)池塘,她沒有緊張,沒有害怕,沒有施以援手,之后,她不露痕跡的接近男主,成為先得月的近水樓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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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