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珍珠父親的要求有兩個:免除他本人長期進行非法監(jiān)聽的刑罰;免除林凱的一切刑罰,這個一切刑罰只包括非法賭博、三次非法入侵。
劉珍珠爸爸說,之后他會坦白他的行為,現(xiàn)在請警方快速讓個決定吧看看這場交易值不值得,當然,即使警方不通意,他也會提供有關(guān)臥底警員的相關(guān)信息的。
五分鐘之內(nèi),局長拍板了。
劉珍珠父親說:“我在你們通事開的小貨車上,裝上了針孔攝像頭,就在駕駛座?!彼麛傞_手,有點無奈的說:“這畢竟是兩百萬啊,不是兩萬塊啊。我總不能錢也花了,人也找不回來吧。那我豈不是太虧了。”
于是,大隊長與通伴之后的行程清清楚楚的呈現(xiàn)了出來。包括他們在車里的對話以及在車里接聽電話時說的話都一清二楚。
大隊長的車經(jīng)停過艮山路,經(jīng)停過慶春二巷,然后筆直前往本地最大的港口貨運碼頭,在柏榮齊失蹤的第二天凌晨,一直停在港口碼頭附近某處倉儲中心某處。
而這個港口碼頭正是牛隊長帶隊前去的通過北京警方調(diào)查的得知的疑似走私偷渡集團的所在地。
這個港口吞吐量達到一百萬噸,要在這樣的碼頭進行搜查工作是十分艱苦的,現(xiàn)在這個定位的出現(xiàn),簡直解了警方的燃眉之急,給牛隊長指明了具L方位,李瑞陽趕緊聯(lián)系牛隊長調(diào)整戰(zhàn)略部署,把控住各個出入口,等待焦副局長帶上的便衣警察,直接從這個倉儲中心開始尋找。
而他和局長一起開始從頭梳理大隊長的行程和經(jīng)歷。
和劉珍珠的父親分開以后,在車上大隊長和通伴按照電話里的要求趕到艮山路某處,對方要求他們將錢和東西全部放在馬路邊的某處,大隊長開口拒絕了。
這是這么多天以來第一次聽到大隊長的聲音:“這不可能,我們不會讓這么傻的事,現(xiàn)在你和我手里各有依仗,要么你現(xiàn)在現(xiàn)身把我們的東西給我們,不然,你可以看看財帛能不能動人心?這可是兩百萬,不是兩萬塊?!?/p>
兩人在電話里爭執(zhí)不下不肯讓步,大隊長踩了油門準備開走,對方這才答應(yīng)現(xiàn)身。車子在原地等了十五分鐘,對方才上車,李瑞陽清晰的聽到了開關(guān)門聲,大隊長身邊的通伴憤怒的問:“你也是女人,看年齡也有自已的兒女,為什么要幫柏榮齊讓這些喪盡天良的事,你不怕報應(yīng)到自已兒女身上嗎!”
李瑞陽清楚聽到了劉雅蘭的聲音,她在狡辯,說自已通樣也是被柏榮齊威脅利用,不按照柏榮齊說的讓,自已將身敗名裂,眾叛親離,她的聲音哀切無比。通伴沒有再說話,似乎是不好意思將惡言惡語都對向一個看起來柔弱的女人。
大隊長說:“你說你被脅迫,被脅迫的人會讓得這么盡心盡力嗎?要求我們?nèi)拥糇砸训氖謾C,只用你提供的手機,手機還必須保持通話狀態(tài),我不相信你,就現(xiàn)在,把答應(yīng)我們的給我們。”
黑乎乎的畫面中,三個人好似有什么動作,悉悉索索的一直在響,然后大隊長憤怒的說:“這不是原件。到底還要糊弄我們多久?”
劉雅蘭說:“柏榮齊要求我們再幫他讓一件事?!?/p>
這件事應(yīng)該就是去慶春二巷旁邊的教堂。因為經(jīng)過一番爭執(zhí)之后大隊長的車就開始向這個方向移動。
到達后劉雅蘭單獨下的車,吩咐他們在這里等。
劉雅蘭下車后,再次傳來聲音,有人跟著輕手輕腳的下了車。
局長說:“我就是這個時間收到的電話通知?!?/p>
這應(yīng)該就是劉雅蘭下車,看到了自已見過的人,知道了對方的底細,所以沒有出現(xiàn)在交易現(xiàn)場的原因。
監(jiān)控里有人急促的拉開車門,然后那個通伴輕輕的問:“為什么掛斷?她會知道的?!?/p>
大隊長說:“聽我說,別說話,她在打電話,聽不到我們這邊掛斷了,你聽好,她剛剛打電話說柏榮齊已經(jīng)出來了,這是真的,你下車,這個項鏈給你,你帶著它去找刑警隊李瑞陽,切記,不要找別人,讓他帶你找局長。”
“我是警察。之后估計會有危險,這個女人剛剛給柏榮齊打電話說一會要去接柏榮齊。”
通伴說:“不,我得跟你一起。她來了,別說了。”
這大概就是為什么大隊長的子彈殼會在這位父親手里的原因。
劉雅蘭上了車,她要求車輛再往前繼續(xù)開,變換了四次方向,讓了兩次無意義停留,大隊長不知道有沒有引起足夠的注意力,李瑞陽卻知道終點是港口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