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雅蘭的背后還隱藏著誰,這不是我爸和我兩個人能解決的,這一定是需要警方去立案偵查的。
我說:“爸,我們最重要的是將林凱夫妻救出來。其他的,交給警察去辦吧?!?/p>
我爸沒有反對。一個人的力量永遠(yuǎn)是很薄弱的。如果連國家機(jī)器、公權(quán)部門都沒有辦法讓到的事情,他和我兩個人的力量和螳臂擋車有什么區(qū)別。
我問我爸怎么確定林凱在自已家里的,他說:“剛才那個男人在搶車鑰匙的時侯告訴我,他說如果你要找人,他只知道劉雅蘭讓他把車停在惠民路的盡頭?!蔽野盅a(bǔ)充道:“惠民路離林凱家,走小路只需要十五分鐘。”
之前這個男人沒有撒謊,他在小貨車?yán)锝拥降哪莻€電話,那個冷冰冰的機(jī)械聲確實是要求他把車停在惠民路盡頭,把車鑰匙留在左輪胎上。
那個男人,真的是個警察?有個十九歲女兒的警察?
劉雅蘭為什么找上我爸和林凱?如果她真的找到靠山了,在每一次都滑不溜手的逃脫刑罰后,為什么要這樣高調(diào)的利用一個警察來給自已辦事?
我很疑惑,但我們都沒有時間多想了。
林凱的家在梅家塢的山腳下,這是一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都是本地的土著獨(dú)棟的房子,離這不遠(yuǎn)就是非常著名的一片茶山。
因為林凱的老婆很喜歡這里,所以林凱在這里長期租了一幢民居。
我們繞到屋后的竹林里,然后從竹林來到林凱家的后院。后院有一只狗一動也不動的趴在地上,我爸抬起頭看了一眼,我順著他的視線一看,后院有個監(jiān)控攝像頭,然后線被剪斷了。
我想起了很多年前某家電視臺的法制節(jié)目,就像被電流擊中了一樣,直覺讓我立刻警惕起來。
看樣子確實就在這里了。
我爸讓我停在這里,不要一起進(jìn)去,我知道他的意思了,我指了指那些竹子,然后指了指二樓露臺。
我小時侯很愛爬樹,奶奶家有一個葡萄架,葡萄藤爬到了槐花樹上,樹上的葡萄是因為日照時間長是最甜的。我每年都會爬到樹上去,坐在枝丫上吃葡萄。
我很擅長爬樹。
我爸點頭,無聲的說小心。
我將背上的包固定好,然后爬到竹子上,很久沒有施展過這門技術(shù),有點生疏了。
我沒想到在露臺上還有個上了鎖的玻璃門。想要不驚動任何人進(jìn)去是不可能的。
我順著露臺往房子前方悄悄的走,玻璃門里漆黑一片,我能影影綽綽的看到房間里的一些情景。
房屋前方有一扇窗戶,我想爬過去看看窗戶是不是上鎖了。
就在我低頭查看的時侯的時侯,有一只腳伸過來,緊緊的貼在露臺的玻璃門上,五個腳趾張開,腳趾上還帶著血跡。
我在一瞬間睜大了眼睛。
這扇玻璃門后面有個人,之所以是只腳,一定是因為躺著的緣故。
是被控制住的林凱老婆。
我趕緊貼上去,順著腳往下看,一個女人正躺在地板上,有一圈又一圈的黃膠帶緊緊的將她的嘴巴、下巴、耳朵和頭發(fā)都粘住了。她的雙手被固定在一張椅子上。
她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眼角血紅一片,極緩極緩的對著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