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申請當然批不了,現(xiàn)在誰也不敢讓他出院,即使他愿意簽字自已負全責都不行。
褚教授用沒得商量的語氣說:“我們把你從閻王手里搶回來,不是為了讓你去禍害自已的,傷口都沒愈合,你現(xiàn)在出院就是找死?!?/p>
李瑞陽悻悻的坐在床上不出聲,黑著臉,我看盤子里還剩著幾塊魚片,就示意他嘗一嘗,說沒放辣椒的。他很嫌棄的說:“沒放辣椒的酸菜魚有什么好吃的!”但還是勉強接過去吃了兩片,然后砸吧著嘴巴說居然味道還不錯,于是把盤子里剩下的都吃光了。
我把自已不小心灑到地上的都收拾干凈,然后告訴他:“李警官,我請了一位律師,他將代表我,因為我姐的死亡而向劉雅蘭和劉育亮索賠。”
李瑞陽皺了皺眉頭,問我:“你回老家就是為了辦這件事嗎?為什么想起現(xiàn)在辦這件事?”
我將自已從接到班長的電話開始后發(fā)生的事有選擇的詳細講給他聽,除了我爸和林凱之外。
他聽得很認真,我講得很詳細,我講的所有內(nèi)容,經(jīng)過我爸和林凱的反復(fù)推敲,我并不擔心他去核對,反而,我希望他去核對,最好他能去核對。
他說:“我認為,劉雅蘭關(guān)于日記本的說法,是比較靠譜的?!比缓笏职欀碱^說:“你是說,聚會現(xiàn)場有劉雅蘭和柏榮齊二十三年前密謀設(shè)陷阱的視頻?”
我點點頭,他讓我描述一下視頻發(fā)生的環(huán)境。我也詳細描述給他聽。
最后,他問我要了班長的電話,我打開手機對照著抄給了他。
我問他:“這些都有用嗎?”他點頭說是的,他說在破案的過程中,千萬不能忽視那些小細節(jié),往往小細節(jié)才是破案的關(guān)鍵,任何一個小細節(jié)都有可能產(chǎn)生巨大的作用。
然后我才將話題再度拉回到柏榮齊的身上,“曹律師說,他會和這邊的警方聯(lián)系,由于出現(xiàn)了新的證據(jù),他想看能不能推動我姐案子的重審?!?/p>
他唔了一聲,點點頭:“我懂他的意思了?!?/p>
然后我沒有再說什么,只跟他說了聲再見。
我先去了一趟婦產(chǎn)科門診,然后再去了婦產(chǎn)科住院部,將自已帶回來的一些特產(chǎn)分給了通事們,然后發(fā)信息告訴胡麗和卿卿,胡麗立馬回復(fù)說下班要來宿舍吃泡面,會帶著卿卿。我說知道了。
我在認真的考慮宿舍里的那些針孔攝像頭的歸宿問題。然后我找出了自已買的那個大包,這個包里有我爸和黎致遠先后送的防身用具,我拿出了其中兩個最為小巧輕便的防身工具,其他的和針孔攝像頭放在了一起。
胡麗和和卿卿是前后腳來的,卿卿來的時侯胡麗剛進門坐下,我們?nèi)齻€擠在那張小飯桌前一起美美的吃了頓泡面。卿卿再次問我什么時侯有時間去她家,小姨喊我去吃飯。我說要不就明天。
等晚上胡麗和卿卿離開后,我將那個裝著很多東西的大包背起來,將它們送到我的那個小窩,然后在這個沒有人知道的小窩里,我細致的處理掉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