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黎致遠走后,我立刻給我爸留給我的號碼打了個電話。
我爸告訴我,劉雅蘭和阿良回本市了。這是他知道的最后的消息。因為他失去了劉雅蘭和阿良的行蹤。
我爸十分擔心劉雅蘭和阿良會再次對我動手,他們極度缺錢,而我有錢又孤身一人。
我爸要求我出入必須和人一起,隨身必須帶著他送我的防身工具。
他說:“乖女,小心駛得萬年船,千萬不要大意?!?/p>
這是當然的,我很惜命。
從現(xiàn)在起,我和劉雅蘭的位置已經(jīng)對調(diào)了,以前我隱身在黑暗中,她知道我,卻不知道我的心思。
如今她隱身在黑暗中,我知道她的心思,卻不知道她的行蹤。
哪一個更危險?
這黑暗中,有兩雙眼睛在盯著我,等著我行差踏錯,好給我來致命一擊。
反而是這里最安全,這個尸庫,這個解剖實驗室。
這里沒有丑惡的靈魂,沒有惡毒的心思,只有許多軀殼,純粹的、純凈的軀殼。
第二天早晨,我下樓打開鐵門時,黎致遠已經(jīng)在樓下了。我先看到他的車,就停在實驗室樓前不遠,然后才看到推開車門的他。
等我上車坐好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還帶來了早餐,我問:“這樣你會不會起得太早?”
他笑著說:“寶珠,我不但刷了牙齒和舌苔,我還用了牙線?!?/p>
呃,這個回答是不是南轅北轍了?
直到我被他溫柔的吻住,我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