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除了沒有彼此說出“讓我們在一起”“讓我女朋友”這樣的話,其他的時侯和普通的情侶還有區(qū)別嗎?
我說:“黎致遠,我以前和李瑞陽上過床,大概六年前,就是一夜情,”我補充道:“我不是處女。”
他又露出了那種面紅耳赤的模樣,他捂住嘴巴用力的嗆咳了兩聲。
然后他好一會才說:“為什么是他?”
我想了想,說:“可能是長得帥,身材好吧。”我不想說我是顏狗,但確確實實,我好色,好女色,也好男色,漂亮的人誰不喜歡呢。
他唔的應了一聲,然后說:“我嫉妒得要發(fā)狂了,怎么辦?劉寶珠?!?/p>
我說:“這是我的交代,我覺得該交代的一定要交代清楚,不該交代的,我不需要說?!?/p>
他問:“你說的是你姐姐的事嗎?”
我點點頭說是的。
黎致遠也點點頭,跟著說:“在大學的時侯,我也有過女朋友,也和她上過床,但不是一夜情,寶珠,我也不是處男。”他繼續(xù)補充道:“后來和她會分手是因為異地,她要出國,我不想去,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遠,一開始一天不見就會想,后來一個月不聯(lián)系也沒事,一直到……”他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一直到她有了新的感情寄托,就自然而然分手了?!?/p>
他停頓的時侯,手無意中去摸了摸自已的左腿,我想分手大概就是在他出意外的那段時間。
他接著說:“我家兩兄弟,我有個哥哥,你見過的,他和嫂子現(xiàn)在有兩個孩子,我爸我媽身L都還健康,平時不會住在一起,我最喜歡的消遣就是和朋友打打臺球,”他得意的說:“目前身邊的朋友還沒人贏過我?!?/p>
他笑著問我:“我交代得夠不夠仔細清楚?”然后他說:“寶珠,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你不用擔心我會因為李警官知道我不知道的事而生氣或者傷心?!?/p>
我沒那么笨,不會連你的感覺都感覺不到,他說。他是笑著說的。
時間過得很快,李瑞陽已經(jīng)出院了,明天就是第二次庭審的時間了,我沒有給李瑞陽再打過電話,我只要等結(jié)果就行。
我爸和林凱一直沒有跟我聯(lián)系,但是曹律師一直和我有聯(lián)系。他告訴我,劉雅蘭和劉育亮兩個人不在本地了。
因為本地呆不下去了,兩個人的名聲惡臭,當?shù)匾呀?jīng)無人不知了。
另外,他已經(jīng)將代表我這個家屬對劉雅蘭和劉育亮提出的訴訟交到法院了,三天之后法院會針對有沒有、會不會受理此案給出回復。
我的訴訟請求很簡單:向珍珠道歉,恢復珍珠的名譽。
我問曹律師,劉雅蘭和劉育亮至今不知所蹤會不會對案件審理有影響,曹律師告訴我,民事訴訟當事被告經(jīng)法院傳票傳喚,沒有正當理由卻拒不到庭的,即使他們不在,法庭也可以缺席判決。
難道只要道歉就有用嗎?
劉雅蘭身敗名裂,身無分文,無處容身,這樣就足夠了嗎?
她身L健康,自由自在,有手段,有膽識,這樣的處境對她來說,真的是絕境嗎?
我很懷疑,我覺得,她還沒有到走投無路的地步,隨時還能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