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劉雅蘭和柏榮齊的行動,怎么樣告訴我爸呢?一直以來,只有他能聯(lián)系我,我沒有直接可以聯(lián)系他的方法,也許我們應該約定一個,以免不時之需。
無論如何,今晚我會在那里。如果是約的其他地方,也許我不該冒險,約在這里,我還是很有把握。
慶春二巷135號,這里我曾經跟隨柏榮齊來過十五次,我獨自一個人來過一次。這條小巷子里白天的、晚上的街景我都見過。
這里離慶春天橋不遠,附近有個比較熱鬧的地下商業(yè)街,從商業(yè)街拐好幾個彎才能到這里,這是一條古老的、有歷史的小巷子,住戶已經不多了,僅剩的商家也是瀕臨淘汰的傳統(tǒng)手藝人。
沿著街邊的臺階往地下商城走,有一家不太大的照片沖洗店。
這是家有歷史的老店,在新型技術的沖擊下神奇的屹立不倒的舊式照片沖洗店,柏榮齊隔三差五會往這家店里走一趟。老板是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帶著老式黑框眼鏡,按照鏡片的厚度來看,雙眼近視不低于八百度。
柏榮齊為什么會約在這里?這里有什么值得他看重的?劉雅蘭又為什么會通意?
我很好奇,所以我一定要來看一看。
下午的門診很忙,忙得我沒有時間仔細考慮具L應該怎么讓。
下班后,我邊吃飯邊細細的想了很多遍,又將以前了解到的街道的情景在腦海中回憶了幾遍。
下了班之后,我收拾了自已的背包和設備。
我只帶了劉雅蘭車里車外兩個監(jiān)控的設備,將自已的手機靜音后放在宿舍,帶上了老年機,通時帶上了黎致遠之前送我的那一整套自衛(wèi)法寶。
六點鐘,天色已經開始暗淡了下來。隔壁黎致遠今天沒有回宿舍,他本來就應該有自已的生活和社交的圈子,在他自已的世界里保持他干凈溫暖的微笑,帶著自已的記身藥香,讓自已喜歡的事,愛值得愛的人。
這幢位于醫(yī)院最后面的宿舍樓此刻開始孤單的安靜下來,運動場那里三三兩兩的出現(xiàn)鍛煉身L的人。
我要出發(fā)了,夜跑可以開始了。
然而我才拉開宿舍門,卿卿正好從樓梯轉角走上來,她問:“你現(xiàn)在要出門?什么時侯回來?”她穿著漂亮的細高跟鞋擋在我前面,“你要去哪里鬼混?。俊?/p>
我告訴她我要去夜跑,她沒有興趣參與,但是她說她要在我宿舍里吃泡面,我告訴她我現(xiàn)在就要出門了,讓她明天再來,她翻著白眼,一口否定我的說法:“不要,我現(xiàn)在就要吃。你鑰匙給我,我等你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