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說:“寶珠,以后我就不聯(lián)系你了,你阿姨小心眼得很,我把給你的那部分已經(jīng)委托信托基金了。”
我暫時將電話從耳朵邊拿開放在眼前看,這是一個本地手機號碼,不是公用電話號碼。
事很大,很難解決。關(guān)于劉雅蘭的事?
我感覺自已的大腦在飛速旋轉(zhuǎn)。不是劉雅蘭,如果是,我爸不會提醒我以后小心劉雅蘭。
“是林凱出事了嗎?什么事?”我問,在哪里?”我真的只是要詐一詐我爸的話。
沒想到我詐對了。我爸停頓了一下,罵我:“胡說八道,小孩子家家這么敏感干什么,你爸難道就不能感性一回?”
這就像是被我猜對了,但是死鴨子嘴硬不肯說,反而先倒打一耙才好堵住我的嘴巴。
“他要多少錢?”這個他是泛指,是我杜撰的。
“一人一百萬,一共兩百萬?!蔽野纸K于說漏嘴。
“在哪里給錢?”我問。
我爸終于在電話里露出了焦急的樣子:“我也不知道,我還在等電話?!?/p>
“你在哪里?”我問他。
我爸就在醫(yī)院對面小高層的六樓。我掛斷電話,帶上所有我想帶的,往我爸那里去。
小高層的樓下有一個男人蹲在路邊抽煙,路燈下有蚊蟲在他頭頂飛舞,他的視線匯聚在這條路的另一頭,他無意識的擺弄著手里的打火機。
這個人我不認識,但我見過,柏榮齊庭審那一天,他排在我和李瑞陽的前面,他和我之間隔了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