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本日記本,我后來賣給柏榮齊了?!卑⒘颊f。
“那是什么?”我問他。
是一張照片,我和姐姐唯一的一張合照。我至今還記得這張合照的情景。
這對我來說,是很珍貴。
我說:“如果就一張照片的話,哪怕是天價,也值不了多少錢的?!?/p>
那這場交易也沒什么值得商榷的,我說,我請了律師,在為我姐的名譽向你和劉雅蘭提起訴訟,這張照片對我來說,有更好,沒有也不是大事。
阿良問我:“你需要什么?”
我問他:“你說你反正是被人利用,誰利用你?讓了什么?”
我需要能將劉雅蘭定罪的,不是23年前的罪,而是現(xiàn)在的,能將劉雅蘭送進(jìn)監(jiān)獄的實實在在的證據(jù)。
我需要能讓柏榮齊罪加一等的,繼續(xù)向死刑靠攏的,無法通過表現(xiàn)減刑的實實在在的證據(jù)。
阿良說,他剛剛給老家的朋友打電話,聽說自已孩子已經(jīng)收到通知書了,學(xué)費雖然不貴,但是接下來還要讀博還要考研還要考各種證,這是一筆長期的很大的開支。
最重要的是,孩子出了一次意外,他在今天上午騎自行車的時侯,撞倒了一位老人,現(xiàn)在對方家屬需要孩子一次性賠二十萬才能善罷甘休。
他的老婆已經(jīng)準(zhǔn)備將修理廠低價轉(zhuǎn)賣了。
如果賣掉自已能值二十萬,他就會按照我的要求照讓的。
這個消息,大概就是我爸通過黃嬸特意傳出來的消息,只給身在外地的劉育亮聽的消息。
阿良說:“我沒錢了,我的錢都讓劉雅蘭拿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