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雅蘭一直引導(dǎo)著這次和李昊宇的交談,但對李昊宇十分在乎和著急的問題避而不談,李昊宇那幾個賬號里的錢究竟在哪里,她連一點口風(fēng)都沒有透。
等李昊宇生氣的回臥室后,她在這個狹小的客廳東翻西找,臉上終于露出了焦急的神情。
從另一個臥室里,她女兒打開門哭著喊媽媽,劉雅蘭在短暫的擁抱過她之后,貼著她的耳朵說了什么,我看到她女兒在點頭,然后劉雅蘭終于放松下來,緊緊的摟著孩子。
她在找什么?我想應(yīng)該與那一大筆錢有關(guān),而她女兒顯然知道她要找的東西在哪里。
第二天早晨,我去醫(yī)院上班的時侯,聽說了醫(yī)院里面發(fā)生的地震級別的大事。
醫(yī)院宋院長在今天凌晨三點被警方帶走,警方給出的解釋說是請院長去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某件案子。
當(dāng)時宋院長和宋夫人都在睡覺,家里阿姨起來開的門,警方的陣仗之大,驚動了整個家屬樓。聽說所有的警察都是真槍實彈。
盡管昨晚醫(yī)院家屬樓燈火通明,但沒有人具L知道是因為什么,聽劉主任說,帶隊來醫(yī)院的就是那個以前來過醫(yī)院的李瑞陽李警官。
我給卿卿打了電話,這次她很快就接了,她說她在陪著宋琪的媽媽,就在醫(yī)院家屬樓,宋媽媽昨晚被嚇到了,心臟不舒服。但是她聯(lián)系不上宋琪。她問我怎么辦?
電光火石之間,我想到了那個晚上被麻醉得失去知覺直挺挺的摔得臉著地的李瑞陽。
難道這就是麻醉了李瑞陽的那些藥物的來源?那么宋琪又是因為什么才會聯(lián)系不上?
我想了想,安慰她,讓她先陪著宋夫人不要離開,我給黎致遠(yuǎn)打電話,讓他馬上去別墅找宋琪,然后又給程鵬打電話,讓他去酒吧找找看。
然后我在科室里狂奔起來,我要去昨天的診室找到李瑞陽留給我的名片。
他的方向?qū)Γ且膊粚Α?/p>
還好名片還在,我撥打了他的電話,在他接通之前,我猛然驚醒,又掛掉了電話。
天啦,我不能說出口,一說出口,我就絕對會暴露。但我不能不說,可我怎樣才能說出口,我有什么辦法即不暴露自已又能通知他。
麻醉藥品是嚴(yán)格管控藥品,白天只會有一部分存放在麻醉科,供白天手術(shù)使用,用藥后已打開的瓶內(nèi)的剩余藥物必須銷毀,而且要有兩人以上簽字的銷毀記錄,麻醉醫(yī)師下班前要將剩余藥物包括使用后剩下的空瓶交回專管護(hù)士,專管護(hù)士驗收,藥房管理員驗收,藥庫管理員核對回收。
每一種麻醉藥品都會有專用的消耗登記表,從發(fā)放到使用到回收,全程必須一對一交接,專人負(fù)責(zé),專柜加鎖保存,雙人雙鎖保管,專用處方編號記錄,專用賬冊記錄……
即使問題出自宋院長,實際操作人絕對不可能是宋琪,也不會是宋院長親力親為,問題一定出在藥庫。
今天藥庫誰在崗,誰就沒有嫌疑,誰突然請假或者不明原因不在,誰就是嫌疑人。
可我要怎么和李瑞陽說這個?我怎么解釋自已是從哪個途徑知道他們正在查的是麻醉藥?
我的額上一片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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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