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瑞陽到醫(yī)院診室里來找我之前,我爸給我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我林凱的最新動態(tài)。
林凱昨天主動出現在警方面前,主動配合警方的一切調查。這意味著,警方將會知道林凱其實就是在地下商城的那個黑衣人。
我爸說讓我不用擔心,這一天遲早會來的,這是他們早已經預料到并讓好準備的。林凱不出面不露頭,柏榮齊和劉雅蘭合謀陷害珍珠的視頻怎么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珍珠的通班通學手里。
只有這個對珍珠心懷愧疚的當事人,他曾是珍珠的任課老師,也曾間接造成珍珠的悲劇,所以他才會、也才有理由將珍珠是否清白看得這么重要。
林凱將會被警方羈押七天,經過七天之后,林凱的老婆會請律師,對林凱的行為進行申訴。
他讓我放心,林凱一定不會有事,他一定出得來的。
這七天,他也不會跟林凱有任何聯系的。
我剛掛掉電話從廁所出來,李瑞陽就來了。
他帶來的東西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這本日記本我曾見過很多次,也曾偷偷的看過,其實我看不懂,我只是覺得這樣好玩。
我以為當年奶奶將姐姐的東西全都付之一炬了。
姐姐死后,家里沒有留一件姐姐個人的東西,在媽媽悲痛欲絕的時侯,奶奶一個人將它們全部都燒掉了。
姐姐也沒有葬進劉家的祖墳里去,是爸爸在祖墳邊上最好的山坡上,給姐姐買了一塊小小的墓地,在那里能看到我們曾經住的家。
李瑞陽的搭檔小剛子曾經說過,柏榮齊不可能再逃脫法律的制裁,而能逃脫法律制裁的,是劉雅蘭,不管是二十三年前,或者是今天。
劉雅蘭說李昊宇手里有塊價值兩百萬的玉,我想這不會是她胡說,她在電話里和阿良說,計劃拿到這塊玉,就帶著安安和阿良遠走高飛,這個計劃的可信度有多高我不確信,如果只有一張通往幸福的船票,我確信持有人一定是她自已。
這個女人,我完全不是她的對手,我能脫險,多虧黎致遠,也有賴于李瑞陽,我自已其實只是隱身在黑暗中偷窺上癮的一個偷窺狂。
在電話里,我將劉雅蘭這兩天的事講給我爸聽,他說他來安排。我說好。
我的優(yōu)勢,就是我隱身在黑暗中,沒有和劉雅蘭正面交鋒,如果兩人正面交鋒,我不是她的對手。
阿禮在電話里,應該是已經告訴她,在離開前自已已經提醒過我要小心她了,所以在電話里她才會歇斯底里的責備阿禮。
我想她現在的主要目標是李昊宇的那個價值兩百萬的玉。
可即使讓她拿不到這塊玉,她本人還是毫發(fā)無損,警方似乎沒有能將她定罪的證據,我也沒有。
其實我知道李瑞陽說的是什么意思,不過我想這還是拿劉雅蘭沒有辦法,就算是她在池塘邊拿走了姐姐的日記本,然后交給了柏榮齊,這也定不了她的罪,她可以辯解自已不是見死不救,也不是故意眼睜睜的看著姐姐自殺,她只是太害怕了,她從來沒有經歷過,她嚇壞了,她也無能為力,這在法律上,她需要承擔什么責任呢?即使有處罰,也只是不痛不癢的處罰。